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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待今年生辰一過,秋某就二十七咯。&rdo;
越迷津微微一怔,本有些不好意思,來了這裡之後他就始終有些緊張,可看著秋濯雪戲謔的目光,又忽然正色起來,淡淡道:&ldo;是嗎?可我瞧你還很年輕。&rdo;
他說著,緊了緊手,提到兩人眼前,語調裡不帶半分揶揄調侃,只顯出異常的平靜:&ldo;若我不抓緊些,只怕就跑沒影了。&rdo;
秋濯雪啞然失笑。
兩人坐在廊下也看了一會兒的月,聽見前頭響動,才各自去房裡睡下。
第二日清晨,越迷津起了個大早。只因昨日夜間悶熱,他開窗放月,自睡一宿清涼,今朝被春日的陽光撲頭蓋臉罩住,不醒也要醒。
外頭大片的荻草籠罩上燦燦的光,越迷津起身來,聞到一陣麵湯的清香,從門外傳進來。
他往外走,看見寧九思自廚房裡出來,四碗麵上臥著金燦燦的煎蛋,燙得水靈的幾顆小青菜,翡翠般橫倒在春陽一樣的煎蛋之下,再往下是絲絲縷縷的面,蕩漾在乳白色的湯裡。
&ldo;你吃得慣面嗎?&rdo;寧九思泰然自若地問,&ldo;吃不慣的話,裡頭還熱了饅頭,昨晚上擔心你們餓了,一直藏在鍋裡,你們倒老實,一個不吃。&rdo;
口吻之間,似乎還將他們當做長身體的孩子。
越迷津拘謹道:&ldo;都可以。&rdo;
他想上前幫忙,又怕跌撞了麵碗,只謹慎地瞪著四碗麵,像是在盯什麼價值萬金的奇珍異寶。
寧九思將麵碗放落,擺上筷子,神色從容:&ldo;你先吃,我去喊他們起來。&rdo;
越迷津乖乖落座,麵碗飄出裊裊的熱氣,熱得發燙,蒸得他兩眼痠脹疼痛,於是乖乖低頭吃麵,咬開金燦燦的煎蛋,不多時,手邊擺上兩個饅頭。
秋無瑕擺出三盤醃菜,布在桌上,看得寧九思挑了挑眉,卻也沒說什麼。
醃菜的酸氣從碟子裡飄進鼻腔,刺激胃口,越迷津不自覺地又餓了許多,故事與回憶裡的人物忽然如此貼近他的生命,他不想打破這種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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