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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宋叔棠不由得沉默下來,他顯然是不同意,可並不想駁了秋濯雪的面子。
楊青的臉不禁紅了紅,點點頭道:&ldo;秋大哥,你說得對。&rdo;
兩個少年都問完各自的問題,便與秋濯雪道別,打鬧著離去了。
房間裡重歸寂靜,秋濯雪將門帶上,靜靜坐在了桌邊,良久,他才閉眼輕輕嘆息了一聲。
從天而降的何止血劫刀劍,還有一個楊青,他憑空出現在北疆,又查不到任何背景來歷,與卡拉亞正好相反,話雖說得流利,但常識卻甚是匱乏,而且對任何事物都沒半點敬畏之心,好似是從什麼與世隔絕的地方而來。
秋濯雪怎可能當真沒起半點疑心。
對一個稚子而言,山雨小莊與挽風小築都是好去處,起碼衣食無憂,秋濯雪要是當真放心,也不會一直帶在身邊。
可是已過去這麼長的時間,楊青所做的事,好似只是誤解了他與風滿樓的關係而已,若說是為了破壞秋濯雪的名譽,這手段似乎太小兒科了些,而且要是沒有顏無痕的意外到來,根本無法實施。
這要是計劃,未免太漏洞百出了。
除此之外,還有被越迷津所殺的三鬼,他們究竟接了誰的生意,又要請自己去做什麼?
如今只能等。
秋濯雪不知想到什麼,忽地微微一笑,他只能等。
等卻不意味著什麼都不做。
決戰的前一日,秋濯雪再一次來到劍林,他這一次來得已鎮定從容許多,眉目之中甚至有了些笑意,那柄扇子仍在手中。
越迷津正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地欣賞著那些劍。
山風蕭然,青葉簌簌,天邊的一輪明月照耀在大地上,秋濯雪緩緩從黑暗之中踱步而出:&ldo;你在為它們惋惜麼?&rdo;
&ldo;沒什麼可惋惜的,它們都曾是名劍,卻並非是神兵。&rdo;越迷津道,&ldo;被葬下之前,皆已缺損,這些缺損足以證明它們昔日的輝煌,也證明它們的不足。&rdo;
他說完這句話,人已轉過身來,直視秋濯雪。
&ldo;明天就是決戰之日。&rdo;秋濯雪垂下眼睛,&ldo;你感覺如何?&rdo;
越迷津道:&ldo;你知道答案。&rdo;
這讓秋濯雪莞爾一笑:&ldo;我當然不是擔心你比不過步天行,即便是李劍濤對上你,只怕也未必能勝,更何況步少莊主。我是在說血劫劍,步老莊主顯然絕不會讓血劫劍現世,倘若有人想要在背後搗鬼,今夜必是最好的機會。&rdo;
越迷津靜靜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彷彿又回到了七年前。
那時他們幾近絕境,萬毒老人已在門外,秋濯雪看向他時,臉上的笑容也是這般狡黠。
越迷津很快拉回自己的心神:&ldo;此事與你有何關係?&rdo;
&ldo;血劫刀劍已是江湖公案。&rdo;秋濯雪笑盈盈道,&ldo;我也是江湖中人,總要盡一份心力。&rdo;
越迷津道:&ldo;那你該在步天行身邊。&rdo;
秋濯雪怔了一怔,又很快笑起來:&ldo;他身邊難道缺我一個麼?&rdo;
他既是為了血劫劍而來,越迷津便沒理由趕他,於是不再說話。
夜已深了,秋濯雪不知不覺打了哈欠,他坐在楊青往日會坐的那塊青石上,輕輕依靠著樹木,不知怎麼,那些陰謀詭計好似一點都不願隨著他的心思而出,夜沉如水,平靜地激不起半點波瀾。
夜間的春風仍溫存著半點暖意,秋濯雪不知不覺已睡著了。
越迷津這才抬頭去看秋濯雪,只見他眉眼柔和,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