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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頰籠於燈火之間。
月色燈光交織著,在男人眼瞼處投落一片淡淡的翳。沈蹊顯然也聽見了那聲音,神色有些不自然。
這聲響,先前在北疆時,他不是沒有聽過。
軍中有軍妓,然,對於這些他向來都是不齒。
沈蹊眼睫微垂,只見身前少女面上一層緋色的紅暈。蘭芙蕖本就生得白皙清麗,這使得那緋影愈發明烈顯眼。隔壁粗暴的聲響似乎嚇到了她,小姑娘咬了咬下唇,烏眸中水光微晃。
清澈的眸影跟著那聲響,陣陣搖盪。
下一瞬,她就被沈蹊牽過去。
對方的手搭在她腰間,剛一碰到,蘭芙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
她莫名回想起,先前在駐谷關、沈驚遊帶她騎馬時的那句:
蘭芙蕖,你的腰是豆腐做的嗎,怎麼一碰就軟。
回過神。
沈蹊牽著她往外走。
二人十指相扣,袖擺有意無意地刮蹭著。蘭芙蕖跟在沈蹊後面,看不見男人的神色,只覺得他的手指燙得厲害。
當天晚上,蘭芙蕖做了一個夢。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般大膽而瑰綺的夢。她躺在一片漫無邊際的黑夜裡,如一隻小船在水上飄著。
沈蹊即是那來勢洶洶的渡河人。
大霧漫天,春風拂過河面,帶起陣陣漣漪。他撥開雲霧,撩開她的青絲,眼睫輕垂時,矜貴的右手探了過來。
她咬著唇,任由沈蹊動作。
翌日醒來,窗外日頭正好。凌冽寒冬裡難得有這樣一個大晴天,姨娘的心情也格外舒爽明媚。她備了些點心,掀開簾帳,正見女兒方梳洗完,昳麗的青絲披散著,神色慵懶。
只是不知為何。
小芙蕖臉上掛著陣紅暈。
姨娘走過來,問:“可是被褥太厚了,蕖兒的臉怎麼這麼紅?”
不光紅,還燙。
聞言,她右眼皮跳了跳,莫名心虛。
摸了摸臉頰,支吾道:“有些、有些熱……”
這一雙眼,愈發媚態橫生。
她本就生得明豔美麗,如今這雙烏眸更是像摻了水一般,嫵媚羞怯得不成樣子。好在安姨娘並未多想,放下糕點便出門去掃雪。
在安瀾院裡,即便有下人,安氏也閒不下來。
蘭芙蕖站在窗戶邊,推開窗。
任由涼風湧入,好散一散面上的熱意。
她在床上醒來時,渾身一個激靈。緊接著,不禁在心裡頭思索,昨夜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
也許是……在香雲閣裡受了“耳濡目染”。
回想起昨夜。
她依稀記得那女人的叫聲,好似有些痛苦,又好似很是歡愉。
男人的巴掌拍在她身體上,引得蘭芙蕖陣陣心悸。
那姑娘似乎有些受不住。
哭著,求著,喊那官人停
手。
蘭芙蕖在隔間,除去面紅耳赤,還有些怕。
在夢裡,沈蹊似乎也很兇。
他是習武出身,本就比尋常男子力氣大上許多,身形更是優越。他的蠻勁兒很大,似乎拿出了在昭刑間審訊犯人的架勢,著實有些……磨人。
最磨人的,還是夢裡,大霧中,對方那雙清冷矜貴的鳳眸。
她好像從未見到沈蹊失控過。
特別是在駐谷關重逢之後,即便二人敞開心扉,在蘭芙蕖的視角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姿態。故此在夢裡,蘭芙蕖也想象不到沈蹊為愛失控的模樣,他悠悠地渡著河,氣溫是灼熱的,他的眉眼、神色卻是清冷的,那般鎮定自若,那般悠然自得。
蘭芙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