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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長安發生的這些事,對張楚而言,卻沒有多少影響。
他緊了緊衣衫,便朝外走去。
公孫幽離則是緊隨於其後。
自從神仙裡回來後,張楚幾乎全心神的撲到了北山之中。
鋼廠的豎爐,在沒日沒夜的搶建中,終於豎起來了第一個。
如此,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萬事開頭難,而有了第一個豎爐,北山的匠人也都將知道接下來該怎麼修建了,有了經驗,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將變得很快。
如此,張楚也終於能吐口氣,返回了長安。
但,身肩重任,也不敢多歇,不過在家中休整一日後,今日,張楚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二月的天,雖寒意沒有全都消散,可已是盡顯春意了。
呼吸間,都能嗅到春天之中獨有的那股嫩芽香草之味。
所以,張楚也沒有坐到車廂中,而是和公孫幽離一同斜靠著車框,雙腿懸空,悠閒自得的欣賞長安之美景。
長安迎來了春天。
儘管灞橋處的柳樹,沒有往年的景色,可長安城中的柳樹,卻仍舊繁茂猶如綠色瀑布般垂下。
小溪旁,水井邊,田舍處·······
孩提也終於能夠盡情的玩耍,或折下柳枝,變成草環頂在頭上,手裡提著木棍,亦或者家中長輩給削出來的木劍木刀,追逐嬉戲,歡聲笑語,飛的極高。
見此,張楚可以說是情不自禁的感慨而出:“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春天,某家,喜歡啊。”
公孫幽離聞言不由側目。
心中品味著此詩,不由微駭,她知公子之才,一首別程大,一首明月幾時有,一首送別·······
早就讓公子之名,響徹長安,傳遍天下。
可,這些詩詞所吟誦,她終究沒有在現場,不能細細感受,而此刻,她渾身上下,不免都有些痙攣之激動。
這,便是公子之才,這,便是真正的出口成詩麼。
寥寥數字,就把春天,渲染而於情感之中,實數········妙哉!
公孫幽離輕輕吸了口氣,呢喃道:“公子,奴家,也喜歡。”
只是這話說罷,清冷的臉頰便是有些微紅,也不知是喜歡此詩,還是喜歡春天,亦或者,其他········
張楚自然沒有聽到。
若是聽見,少不了和公孫幽離打趣幾句。
說實話,公孫幽離駕車,張楚已是有些習慣,這個在外高冷仿若三九寒天的冰雕,於自己面前,卻彷彿驚弓之鳥,這般反差,讓張楚心中還真頗為玩味。
不過,此刻他輕輕手指叩著膝蓋,望著大街上來往之百姓,瞳孔,有些發散。
他在思考。
長樂郡郡守陳政上書的摺子,早些天就已到了長安。
當然,開篇開始請罪叩首,而後面,則是直接說道,鑑於長樂郡如此之情況,請求陛下和朝廷准許所有外放新科進士,不用去所奔赴之地了,不妨全都歸於長樂郡,好穩定長樂郡之飄搖。
不過,這個摺子,吏部同意,三臺同意,原本想著應是九拿十穩的事情,最後關頭,陛下卻否了,並且批覆道,長樂郡之官員,三臺和吏部會重新擬定一個章程。
關於新科進士外放的官員,就以之前定下的章程,不變。
說實話,李世民的這個批覆,張楚是有些驚訝的。
但,細細一想,卻也能明白陛下在顧慮什麼。
就算長樂乃是陛下最為疼愛的閨女,可,不說之前逃婚之事,也不說長樂手中所掌管的鹽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