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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罷兩人看著燈下彩繡輝煌的物件消食,貢緞流光溢彩,奢華貴氣,樂遊都不敢碰,生怕自己指甲勾壞了它。而新制的絨花絹花栩栩如生,精緻可愛的不得了,有的上頭還落著蜂蝶,一碰就顫顫巍巍地動。
中國古代的技藝實在登峰造極,每個現代人在學習中國近代史時無不扼腕痛惜,樂遊曾無數次幻想過倘若沒有明清海禁閉關鎖國該是多好,泱泱中華海納百川,不必經歷百年屈辱折磨,不必失去文明千年傳承。
寧原道看她拿著絹花出神,開口打斷,「我想著你們年輕小丫頭該是喜歡這些小玩意兒。」督公毫不害臊地搶掉張留的功勞。
宮花的主意是張留跟宜妃娘娘身邊總管打聽來的,大公主今年十四,就喜歡絹紗琉璃的物件,倒是嫌棄金玉寶石俗氣。寧原道自己看不上這些,糊弄小孩兒的東西罷了,但未嘗不可討樂遊歡心。
樂遊借抿頭髮遮掩神色,「哪兒是年輕小丫頭,妾身可是督公夫人。督公的心意比什麼都好,給妾身揪根草妾身也歡喜。」她讓翠花把東西都收起來。
寧原道撿起一朵堆紗牡丹別在她發間,「回頭京郊的幾個莊子都過給你。」樂遊平日總是梳個圓髻,素麵朝天的樣子,寧原道拿不準她究竟喜歡什麼。既然她對首飾衣料都淡淡的,就換上地契。
寧原道不知如何對一個人好,自幼耳濡目染的表達方式是金銀珠寶土地田產。
等翠花領著人把東西都抱出去了,內間只有他們二人。樂遊牽住寧原道袖子,「督公,您不必如此,妾身什麼都不要。不是說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只要您能心裡有妾身就比什麼都好。」她看著耳尖紅了的玉人戲謔,「再說妾身是您妻子,左手進右手出,折騰一趟做什麼,白白便宜了跑腿的賞錢。」
許是嫌督公耳朵還不夠紅,她又添了把火,「等督公哪日閒了,給妾身畫眉可好?這比珠玉首飾讓妾身高興地多。」
寧原道此時恨不得把心剖給她,自然什麼都答應下來。心旌搖曳,一把抱著人往浴間去了。
一番鴛鴦戲水之後,樂遊靠在人家懷裡哆嗦著喘氣,「妾身大概要食言而肥了,思來想去還是想求督公一件事兒。」
「剛才誰說什麼也不要的?嗯?」寧原道故意捏出她的驚喘。
「我錯了……啊……我錯了。」樂遊受不住人咯吱癢癢肉。
寧原道玩兒完了,好整以暇地問,「說吧,什麼事,我給你辦了。」
「也是家醜,妾身想求您檢視妾身母親的死因。咱們回去說吧。」等兩人靠坐在床頭,樂遊把樂家的事情都倒乾淨了。
剛穿來糊裡糊塗那幾天她知道了原身小姑娘短短十幾年的經歷,原身親娘劉氏是鄉紳女兒,作為家族投資嫁給只是童生的一窮二白潛力股樂老爺。樂老爺當時還不是老爺,是個父母早逝有上頓沒下頓的英俊窮書生,劉氏操持家務照料丈夫拿嫁妝貼補日子。三年無所出之後任由已是秀才的丈夫納商戶姑娘李姨娘進門,李姨娘一舉得長男,劉氏第二年生下樂遊。
而後幾年,李姨娘又得了兩個女兒,已經是舉人的樂老爺又學什麼才子風流,納了揚州瘦馬祝姨娘和典身葬父的王姨娘。但樂老爺春風得意的日子並不長久,十年間始終沒能從舉人躍龍門當上進士。如果不是諸王作亂,大概這一家子還貓小院裡蹲著呢,一場戰亂後有頭有臉的死了不少,空出缺來讓樂老爺做了八品縣丞。長的儀表堂堂且會奉承上司,樂老爺年初當上了七品官。而劉氏實在命苦,生樂遊時落下病根,在戰亂漸平時因病去了,共患難卻未曾享過富貴。
寧原道握住樂遊的手,把她拉進懷裡抱著。
樂遊長長出了一口氣,往人身上又靠了靠,「妾身記不住母親去時的事情了,當時小,什麼都不懂,只是覺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