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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扔了可能也沒用，或許你的手機會響起來哦。&rdo;
&ldo;啊啊啊你別嚇我!&rdo;足足高趙棗兒一個頭的胡婷頓時小鳥依人地靠在趙棗兒身上：&ldo;你不是說沒有鬼嘛!&rdo;
&ldo;是沒有鬼‐‐&rdo;
&ldo;妖怪!!!&rdo;
&ldo;&rdo;趙棗兒翻了個白眼，&ldo;也沒有。別打斷我，先聽我說。&rdo;
&ldo;喔，好。&rdo;胡婷深呼吸，正襟危坐，做了個把嘴巴的拉鏈關上的姿勢。
趙棗兒把右手放在電話上，閉上眼又感受了一次，幾秒鐘後睜開眼，肯定道：&ldo;電話裡有一種力量，溫暖的‐‐像是思念，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總是站在電話機前面，低頭看著電話，在等，等電話響‐‐&rdo;
胡婷看著趙棗兒，嘴巴慢慢張大，趙棗兒的目光落在空中的某一點，像是真的&ldo;看到&rdo;了什麼，而隨著趙棗兒之後的描述，胡婷更加驚訝。
&ldo;這個人，應該就是你的外婆。在這個屋子裡外婆很少再這麼做了，我看到的，更多是另一個房子，灰撲撲的牆，一米高的地方還有水線，石頭地很涼，在屋子裡偶爾能聽到水聲，溪水?江水?不對，有點像浪&rdo;
&ldo;是蘭溪。&rdo;胡婷順著趙棗兒的話往下說。以前在蘭灣的家非常靠近蘭溪，她們又住在低底，水量大的時候能聽見水聲很正常。
&ldo;外婆總是在晚上的時候在電話邊站一會，電話的這邊有個花瓶，玻璃的，這邊是相框，好幾個相框&rdo;趙棗兒一點點描述自己看到的東西。
胡婷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了。趙棗兒的話喚醒了她的回憶，之前她一直以為外婆只是站在那看照片，聽到趙棗兒的這番說法，才反應過來，原來外婆是在等電話嗎?等誰的電話?而從沒有去過胡婷舊居的趙棗兒，又怎麼能這麼詳細地描述出來呢?
趙棗兒收回手，她已經不能透過電話機感受到更多。趙棗兒站起來，走到照片牆前，指著一張黑白的女人獨照，問胡婷：&ldo;這是外婆年輕的時候?&rdo;
&ldo;是，外婆年輕時是記者。&rdo;說起外婆，胡婷有些驕傲。
照片裡的女人穿著制式套裙，知性又大方，對著鏡頭毫不羞澀地展露笑顏，爽朗的模樣和胡婷像極了。
&ldo;能拿下來看看嗎?&rdo;
&ldo;可以啊，怎麼了?&rdo;
&ldo;就是感覺，照片裡的氣息，和電話裡的有點像。&rdo;趙棗兒也不太確定，小心地取下相框，開啟後夾板，取出照片。照片後寫著一行鋼筆小字：
1970年，劉迭芝於白山塔照。
十分文雅的名字，但這條線索不大，趙棗兒又陷入了新一輪的頭腦風暴。胡婷也不再害怕，嘗試著從記憶中搜尋有用的訊息，不知不覺到了十二點，電話又響了起來。
&ldo;嗶嗶‐‐嗶嗶‐‐&rdo;
正文 98鈴聲三響
&ldo;嗶嗶‐‐嗶嗶‐‐&rdo;
&ldo;餵?您好&rdo;趙棗兒這一次果斷接起了電話。
胡婷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居室內靜謐無聲，兩個姑娘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話筒上。而素來沉默的話筒彼端，傳來了由淺至深的呼吸，緊接著是一聲咳嗽，從這聲咳嗽可以聽出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了，但第二聲咳嗽被抑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