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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菲冷冷道：&ldo;我不覺得可惜。&rdo;

&ldo;菲神你有才華，有顏值，卻只能在這個小書店裡拋頭露面，吸引不過百個粉絲，開一場連一家媒體都沒有的簽售會。是，在百合圈子裡你已經算成功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像她昨天一樣，&rdo;康宇指了指羽兒，&ldo;登上全國名校禮堂的舞臺，以知名作家的身份，在最學術的場合向最權威的媒體和最優秀的學生，講述你的寫作歷程？&rdo;

羽兒忍不住去看原菲的反應。

本以為她足夠純粹，純粹到名利皆可拋，卻沒想到肯定的答案從她口中來得毫不猶豫：&ldo;你想讓我怎麼做？&rdo;

康宇滿意地點點頭：&ldo;很簡單，把其中一個女主改成男主。改好後，這部作品就不叫《雙葬》了，版權也順理成章地到了你手上。&rdo;

羽兒簡直要為這個瘋狂的想法發笑。這是抄襲，是侵權，尤其是在原菲已經拋頭露面之後，想要偽裝成另一個人重新開始都不可能，這個想法，怎麼可能實現。

可是原菲居然猶豫了。

羽兒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ldo;原菲，我們走吧？&rdo;

原菲第一次不敢與她對視，只是輕聲道：&ldo;再等一下。&rdo;

羽兒看著她從未有過的苦惱和糾結，明明該質疑該憤怒，現在卻只剩下心疼。她拉住了原菲的手：&ldo;就算要做決定，也不急在此刻。我們回去慢慢想，好不好？&rdo;

康宇盯住了她們相握的手，盯了一會突然笑了下，自己去旁邊點了根煙慢慢抽著。

&ldo;羽神，你應該明白這種事耽誤不得。我哥家大業大，每一個決策都有被洩露的風險，你也不想她還沒開始合作就成為眾矢之的吧？&rdo;喬冰在一旁試圖挽留。羽兒沒搭理她，只是安靜地看著原菲，等她做決定。

原菲放開了羽兒的手，向一邊抽菸的康宇走了過去：&ldo;好，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會完成你的要求。&rdo;

康宇吐出一口白霧，還算紳士地滅了煙，滿意地點了點頭：&ldo;這半個月我會親自跟你聯絡，希望我們合作愉快。&rdo;

原菲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默默地握了上去：&ldo;合作愉快。&rdo;

回家路上，原菲開車，羽兒一路沉默。說到底，跟誰合作、怎麼合作，都是原菲自己的決定，她根本無權過問，以什麼身份都不行。原菲不避諱她，讓她聽到了她的決定，她更沒有理由因此插手干涉她。

至於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她想原菲有自己的判斷，就算是為名為利，也是無可厚非。至於手段卑劣，那是康宇的手段，不是原菲的。即便是原菲的，她又有什麼立場去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們？

這麼一想，原本苦惱得要滴出水來的心情總算輕快了些。抬頭看了看窗外，卻突然發現這並不是回家的路。

羽兒坐直身子，仔細看了看，發現已經過了她們住的小區，車正在向著市中心的方向開。

&ldo;嗯？這是要去哪。&rdo;

原菲聽到她不含責備的語氣，愣了愣，釋然一笑：&ldo;帶你去個地方。&rdo;

羽兒往她的方向側了下身子，饒有興趣道：&ldo;帶我去約會？這可是你第一次這麼主動。&rdo;

原菲抽空瞥了她一眼，狡辯道：&ldo;簽售會不是麼？&rdo;

羽兒嘆了口氣：&ldo;你記性不行啊，要麼我幫你回憶回憶，那天晚上某人是個什麼慫樣？&rdo;

原菲騰出右手就要打她，卻被她握住了，仔細揉搓了一會：&ldo;以後不要隨便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