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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鮫物潛遊於水,完全扭開了,扭得比臺下的影子還要彎曲細軟,扭得比掀起的水花還浪。
他彷彿與這一池的水融為一體,輕輕柔柔地波盪著,在水下折出昳麗魅惑的光。
「阿淵,」小鮫疊起藕白的臂,仰起波光濕潤的藍色眼眸,「我扭成這樣行嗎,鮫不魅男,魅你。」
年輕的異族宗長與其對視,沒有誰退讓。
一個濕潤含情,天生蠱惑人心的鮫妖,一個清冷如霜,嚴苛待己的宗長。
半晌,才聽那年輕的宗長開口:「鮫人魅術,不過爾爾。」
小鮫鼓著嘴吐了一個泡泡。
「咿。」
昳麗的藍色鮫物從水池裡一躍正準落到宗長懷裡,小鮫從嫣紅的舌頭中吐出一顆皎潔的珍珠,他含在口中推擠,濕潤滑/膩的長尾猶如一條美人蛇盤卷著宗長頎長挺拔的身軀。
「阿淵,阿淵,」他幾乎有些急切的撲在溥淵肩側,濕淋淋的鮫珠滑過溥淵耳廓,直到將整隻耳朵暈得水光濕潤。
鮫人放歌,輕輕唱著醉鄉閣內勾人纏綿夢死的靡靡音。
「皮色,肉色,美色,欲色,誰不好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1
「肉/體凡胎,肉/體凡胎。」
小鮫帶了一身的水汽,冰涼的氣息卻帶著亟發的熱裹著溥淵的頸側。
「阿淵,我難受,難受……」
小鮫幾乎抱緊了宗長的脖頸,那顆瑩瑩發光的鮫珠從對方鬆散的衣襟落入皮肉之內。
溥淵清冷的面容出現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懷裡所掛的藍色鮫物,已經抓起他的手。
鱗片開合之處,那份冰涼水汽中陡然騰升的熱度,與宗長掌心的熱竟一時不分彼此。掌心觸著細嫩的鱗片,只是無意識的觸碰,小鮫咬著宗長的耳,鮫尾之下酥綿,尾巴似乎都盤不出力氣了。
「阿淵,我知道了,」小鮫望著宗長衣內透出細微光點的鮫珠,尾尖顫悠悠的點上去,「我知道這裡連在一起,你就會跟我一起叫。」
第24章
偌大的醉鄉閣每一層閣樓內只餘一二盞明火照亮, 零零星星的燭光搖晃,好像那勾魂攝魄的蛇。
火苗扭曲纏繞,隱隱窺見那觀舞臺內不停糾纏著同樣彎扭得毫無人形的軀體。
舉目所望, 更像一團團白花花的獸。
秋夜涼意漸濃,醉鄉樓之中猶如人間困獸籠, 巨大的牢籠中放出了一頭一頭泯滅人性馳騁獸性的人。
已經無需任何歌舞表演,無需任何仙樂伴奏,黑暗中劇烈的呼吸,無法剋制的叫聲, 間或交雜的鞭笞, 濃靡脂香中漸漸泛濫的腥苦濕鹹之氣,沒有人能逃出這座欲身囚籠。
宗長按住小鮫亂動的手,這鮫此刻躁動得緊, 嫩白的一雙手已經變回了尖銳的蹼爪, 蹼爪不依不饒貼在宗長衣上亂滑亂刮,等溥淵強制性用披風裹著鮫人離開醉鄉閣時,他身上的衣料已經讓鮫用蹼爪勾出一條條布絲兒。
劉松子擦著汗追上, 左後環顧, 好在夜深了街上無人。
宗長抱起鮫人坐進馬車後,劉松子趕忙和車夫將馬車往宗苑的方向趕。
劉松子道:「越快越好。」他看小鮫狀態不太正常, 趕緊用兜帽裹緊耳朵, 隔絕了寒夜風聲,同樣把車內的動靜一併隔了去。
轉頭又吩咐馬夫:「萬一車裡漏出什麼聲音, 咱兩個啥都沒聽到,明白沒?」
馬夫眼觀鼻鼻觀心, 劉松子瞧見馬夫比自己還上道, 立刻打起精神。
冷風從車簾吹過, 一隻骨節分明的分手將車簾合緊。
小鮫直挺挺地坐在宗長懷裡,身下鱗片開合之處,同樣的堅石更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