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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隨著她的離去而一點點淡化。
至此,在伊諾的心底,一枚名為“仇恨”的種子就此種下,靜待他人的培育。
……
在這之後,塔露拉接替了阿麗娜的教育工作,對於阿麗娜的離去,她從未跟人提及,每當有孩童詢問,她總是勉強地笑著說:
“她去給你們採果子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久而久之,阿麗娜淡出了其他人的回憶,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由於那天伊諾的反應十分激進,所以塔露拉開始重點關照他的心理,將他的工作推去,帶他爬山涉水,去偵查接下來的路,教他唱龍門的童謠,幫他樹立正確的三觀,只要是遠離戰鬥的地方,塔露拉的身邊必定會有一個伊諾跟著。
漸漸的,他忘記了仇恨,其中不止有塔露拉的教導,還有她的謊言:
阿麗娜是被餓昏頭的裂獸襲擊了。
伊諾對此深信不疑。
……
但這種自認為快樂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組織走出凍原後,塔露拉彷彿變了個人一樣,她開始淡出伊諾的視野,一天的去向幾乎無人可知。
如果是這樣,伊諾倒還能理解,因為走出雪原的過程就已經是兇險萬分了,要在這片富饒且陌生的土地存活,他們必須做到萬分小心,如果塔露拉是去探索道路,不帶他也正常。
,!
但有件事他不能理解,那就是塔露拉為什麼會厭惡他的歌聲,每當他使用源石技藝時,她的眼神深處總會有一股抗拒和掙扎感,他對那種眼神十分熟悉,因為那是牧群的眼神……
來到這片地區後,伊諾幾乎每隔幾天就能看到一批新面孔,這裡的人口基數太大了,隨之,感染者的數量也很多,聽薩沙講,單單是他們附近的大礦場就有兩位數之多,不過奇怪的是,礦場計程車兵卻很少,他們大多沒有戰鬥意願,只是簡單的組織波防線後,就撤走了,絲毫沒有雪原士兵的頑強。
那些新來的感染者,幾乎個個都帶著仇恨,言語裡,盡是對普通人的恨意:
“要不是他們的舉報,我也不會被抓到這裡來。”
之類的話語層出不窮,由於之前塔露拉以“本地感染者眾多,容易引起軍隊注意”為由,將隊伍分割成了許多塊,其中,雪原的感染者全部聚攏在一塊,只有在分配物資時,伊諾才能遇見其他地方的感染者,所以伊諾對他們的狀況基本一無所知。
隨著人數的增多,物資方面的缺口也越來越大,許多人還穿著當初礦場的衣物,破舊不堪,而這裡的村鎮因為有鄉紳的存在,大多都敵視感染者,導致他們獲得資源的主要途徑直接斷了。
在如此情況下,塔露拉不知是察覺到了什麼,竟然讓伊諾負責處理最難的布料問題,沒轍,他只能再次尋求大哥的幫助,獲得了一大批的布料,為所有人都做了身保暖的衣物。
……
1096年春季的一天。
薩沙端坐在一個樹墩上,向一旁忙著算賬的伊諾問道:
“伊諾,你不覺得現在的塔露拉有些奇怪嗎?”
“奇怪?哪方面?”
伊諾嘟囔了一句,便繼續埋頭計算著這次行動又損耗了多少資源。
“她的決策……”
薩沙頓了一下:
“你不覺得,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想起了今天在其他營地裡無意中看到的場景:
塔露拉在組織一場演講,但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演講好像是為了煽動聽眾的憤怒而準備的,那一雙雙狂熱且憤恨的眼神,那一聲聲激昂的吶喊,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荒誕。
“變了一個人?”
伊諾聞言,頓時感到有些疑惑,手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