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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端詳幾眼敲了敲桌子,示意謝其回頭。
謝其含著一塊排骨疑惑的回身,餘聲就坐在他的斜對角不遠處,中間大約隔了五六張桌子,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盤子裡沒夾多少菜,吃的很慢,顯得孤零零的。
謝其轉過身來,杜宇笑著看他,頓了頓問:「怎麼,你們還沒接受他?」
謝其吐出啃了一半的排骨,挑起一旁的菜花,他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世界賽就剩十天了,大後天咱們就要出發,你們這行不行?」
謝其頭也沒抬,「不行你上唄,反正也不缺這一個人。」
杜宇沒反駁,吃了幾口又說:「我看了一些他之前的影片,他是玩狙的啊,怎麼跑來打近戰了?」
謝其在餘聲的問題上向來思考的很少,敷衍著道:「管他呢,打啥不都一樣嗎?」
杜宇起身去拿果汁,回來時餘聲已經吃完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視線飄向某一處,似乎在看謝其。
杜宇路過時特意看了他一眼,餘聲的臉基本已經消腫了,觸到杜宇的目光時,帶著些被撞破的尷尬匆忙收回眼神,他朝杜宇點了下頭,端著自己的盤子離開了。
謝其吃的差不多了,只剩碗裡的湯被他不住的翻攪著,杜宇拎著果汁坐下,剛坐穩,就聽對面的人說:「我把他哪顆牙打掉了?我看他說話吃飯都挺正常的啊。」
杜宇一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倒把這茬忘了。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說:「聽你這語氣,是完全不知悔改啊?」
謝其被噎了一口,手上的湯攪和的越發快了。
杜宇本就是逗他,如今事情也算過去了,沒必要瞞著他,何況謝其本就是個要面子的人,拉不下臉道歉,估摸這幾天沒少為這件事煩心。
「我逗你的,沒掉牙,」杜宇頓了一頓,又接著說,「找時間和他道個歉,我估計這次俱樂部沒罰你,多少是他為你說情了。」
謝其心裡一哽,嘟囔著道:「我又沒讓他替我說情」
杜宇笑了一笑沒再多說,他認識謝其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脾氣秉性,謝其雖然脾氣爆了點,人卻是不差,進退有度,明辨是非,這個歉,謝其遲早是要道的。
轉眼就到了世界賽出征的日子,臨走前一天晚上,經理提早兩個小時收訓,讓隊員回去收拾東西,他們買的是早上六點的機票,天不亮就要出發。
餘聲仍舊和林峰住在一起,不過今天林峰迴去了,宿舍裡只剩下餘聲一個人。
說來餘聲其實沒有多少要帶的東西,帶上隊服還有外設,再帶幾件衣服就行了,俱樂部發的箱子太大,一半都沒裝下就已經沒什麼可裝的了。
正收拾著,盛遠從樓下跑上來了,都已經十一點多了,那人身上的白襯衫依舊亮的扎眼。
他徑直往餘聲這邊來,謝其正好出門放垃圾,一抬頭,便看見了走廊盡頭那高高的身影。
餘聲正從盛遠手裡接了什麼東西過來,他的劉海薄薄的,低下頭的時候,眉目都掩藏在溫柔裡,其實餘聲身上,一直有股很乾淨的氣息,就像謝其第一次見他時聞到的那股橘子香氣,酸甜又迷人。
謝其無端走了神,如果拋開別的,餘聲還真是他喜歡的型別。
「老謝?老謝?」一段不怎麼悅耳的男聲打斷了謝其的思緒,他抖了一下回過神來,盛遠站在他面前,順著他的方向往對面望,正好對上的餘聲的視線。
盛遠無端打了個冷顫,伸手在謝其面前揮了揮說:「看什麼呢?」
回過神的謝其早就收回了眼神,只有餘聲的眼神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裡,盯得謝其不大舒服。
「幹嘛幹嘛?」謝其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