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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豆包。還有火柴蠟燭,油鹽醬醋之類的,都綁到爬犁上。拉著向西走,他要去的地方在松花江畔,他得先到江邊再向北。
到江邊時都下午了,開始落雪了。他得趕緊走,天黑要到不了的話又得在外面露宿。雪花越來越大,江上一片迷濛的白色,看不見行人。小五子把帽耳朵放下來,頂著風雪前行。
正悶頭走著,聽到一聲喊:“站住,幹什麼的?”小五子老遠就看見這三個人了,以為下這麼大的雪,他們不會來找麻煩,沒想到還是來了。看穿著打扮,他們是滿洲國的偽軍,兩個揹著大槍,一個揹著一捆電線。應該是出來架電話線的,看小五子一個人,還拉著爬犁,臨時起意,打算敲詐勒索一番,實在不行就明搶。反正這江邊也沒什麼人。小五子停下來,說:“趕路的,雪下大了,得快點走了。”那傢伙又問:“爬犁上拉的什麼?是不是給抗匪送的物資?”一張嘴就把罪名給定下了。小五子打算給他們點錢打發走算了,就說:“這大雪天的,幾位大哥辛苦。兄弟這有幾塊錢,幾位大哥買包煙抽。”說罷從懷裡掏出五張一元的鈔票,遞了過去。其中一個背槍的接了過去卻沒說話。那個背電線的卻說:“你是哪兒的,有良民證嗎?把爬犁留下檢查。”一面打著官腔一面貪婪地看著爬犁。看來他們還不滿足。 小五子又說:“都是些油鹽醬醋啥的不信你們看。”拉過爬犁,往前蹬了一腳,爬犁滑過去。那人卻說:“過來,我們要搜身。”小五子右手探進後腰,把盒子炮保險開啟說:“爬犁給你們了,各位大哥行個方便吧?”三個傢伙看他是個肥羊,非得要把他洗劫一空不可。就說:“站那別動,把錢全掏出來。”小五子一看這架勢,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不動手不行了。那三個人根本沒想到,被他們蒙對了,這真的是抗匪,而且是殺人不眨眼的殺神。趁他們動手解繩子的功夫。小五子突然抽出盒子炮砰砰兩槍。雖然雪很大,影響了視線,但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用瞄,兩個拿槍的人全都面部中彈,仰頭栽倒在雪地裡。事發突然,剩下那個傢伙都懵了,都忘了跑了,小五子也沒慣著他,抬手也賞了他一槍。 小五子本來槍法極好,管直。這又距離這麼近,打不中都怪了,這幫人太他媽可恨了。
翻了翻他們身上,這夥人兜比臉都乾淨,一毛錢也沒有。只是從那個扛電線的人兜裡發現半包煙一盒火柴。還有一個證件,這東西好像有用,沒細看,先揣起來。然後把這三具屍體拖到爬犁上往江面上走,他得找地方毀屍滅跡。
走了很遠才看見他要找的地方,江上經常有鑿冰窟窿捕魚的。原來很平的冰面上有一堆鑿出的碎冰。這地方準是冰窟窿。小五子用大槍的槍托砸了幾下剛凍不久的薄冰,只幾下就冒出水來。將三具屍體順進去,兩杆槍和一捆電線卻留了下來。在以前這些繳獲就能記一功,可現在找誰去記啊?
天黑之前,小五子終於憑記憶找到了目的地,漫天大雪中依稀見到一個靜靜的小漁村。杜家崴子不大,有五六十戶人家,依山傍水,村裡都是農民漁民。
小五子先繞到後山將槍和電線藏起來,剛要進村,看見一個小姑娘,吃力地拉著一爬犁樹枝秸稈之類的毛柴,也往村裡走去。小五子看她拉著很費勁就上前幫她推著走。
邊走邊說:“妹子,跟你打聽個人,這屯子有個叫劉有德的在哪住?”小姑娘大概有十二三歲,黑瘦黑瘦的,一雙大眼睛卻透著機靈。聽小五子問話,停下來看著他,警惕地問:“你是幹啥的,找他家幹啥?”小五子說:“那是我大爺,我是從樺甸來的,來串個門。”小姑娘疑惑地仔細看了看他說:“我怎麼不認識你呢?”小五子突然靈光一閃,把帽子摘下露出臉來說道:“你是小蘭吧?我是你小五哥呀!”小蘭愣了半晌,上前抓起小五子左手擼起袖子看見了那道疤,大眼睛裡忽然溢位淚水來。
“真是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