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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覺得謝宴禮好像有些不高興。
可能這些東西的歸屬確實是問題。
樓阮想了一下,還是小聲道,“反正我們以後也要離婚……”
謝宴禮下顎微微繃著,京北的夜格外明亮,路燈和霓虹燈的光影在他臉上交替,那雙狹長的眼眸毫無波動,語調似乎比平時冷了些,“那就等離婚的時候再說。”
樓阮動作一頓,歪頭看向了他,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的。
也許是察覺到氣氛太過僵硬,謝宴禮喉結輕輕滾了滾,嘴邊掛上了閒適慵懶的淺笑,像在和她開玩笑似的,“離婚的時候會做財產清算的,我們今天才剛結婚,現在就清算財產,是不是太早了些?”
樓阮坐在副駕駛上,望著他臉上錯落的光影,輕輕垂下眼睛,像是在認真思考。
謝宴禮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點了點,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你如果一開始就要算得清清楚楚,那我們以後會過得很累的,謝太太。”
樓阮側目看他,那張精緻驕矜得過分,宛若上好的瓷器。
“以後再算。”
她抿著唇,終於輕輕點了頭,“好。”
車子安靜地駛過京北平穩的道路,終於抵達了樓阮家。
停車後,樓阮正想說點什麼再下車,身旁的人就朝著她伸出了手。
那隻手落在車裡柔軟的燈光下,被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邊,玉白完美的宛若陳列櫃裡的藝術品。
“……啊?”她看著那隻手,有些茫然。
身旁的人抬起攝人心脾的面容,嘴角掛著淺笑,“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有婚戒,我需要知道你的指圍,謝太太。”
他叫謝太太叫得,似乎越發熟練了。
樓阮小聲“哦”了一聲,低頭翻了翻包,從包裡拿出了紙巾,她坐在副駕駛上,把紙巾撕開成細條,在指尖繞了一圈兒,又把多餘的撕掉,放到了謝宴禮的掌心。
謝宴禮靠在那兒,垂眸看著掌心那一截輕軟的白色衛生紙,合上了手,動作慢條斯理。
不過只有他本人知道,那截小小的紙巾條落在手上的感覺。
像是柔軟的小貓爪子在掌心輕輕撓了一下,軟軟癢癢的。
勾得心尖兒也跟著一起,有些癢。
他坐在駕駛座上,慢條斯理地收好那截紙巾,漫不經心說道,“我送你上去。”
“嗯?”樓阮解下安全帶,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他。
謝宴禮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東西太多,你怎麼拿?”
樓阮回頭看向後座那堆東西,猶豫了兩秒,還是輕輕點了頭,“那就謝謝你了。”
“不客氣,謝太太。”
-
樓阮住的地方距離周氏很近,步行只需要十來分鐘。
她有很多同事都住在這裡。
所以,和謝宴禮一起上樓的時候,樓阮是有些忐忑的。
如果遇到周氏的同事……
她合了閤眼,終究沒有像是做賊一樣左顧右盼。
看見就看見吧,反正,她也打算辭職了。
她在周氏工作本來就是為了周越添。
周氏的工作和她的專業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不是她喜歡的工作。
她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周氏了。
謝宴禮走在她身邊,影子被路燈拉得長長的。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像是有些嫌棄似的,“怎麼還有蛋糕。”
“媽媽說這個好吃,讓我帶回來,可以留著明天吃。”樓阮看著地上的影子,小聲解釋道。
真不愧是上天眷顧的人,謝宴禮的影子在地上,都是好看的。
手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