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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吸多了冷風,它們在人的身體裡亂竄遊蕩,一點都不肯安分,半夜裡,王安樾把自己咳醒了。
屋裡有些冷,他披了件絨外套去客廳倒水喝。
客廳的窗戶外有一盞路燈,燈泡特別的光亮,將整個屋子裡的物件都映照得清晰可見。
保溫瓶裡的水太燙,他沒能一口喝下去,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等晾涼一些再喝。
那一包絨布首飾也放在桌上。
之前在茶館,他並未將它們全部拿出來一件一件地細看,帶回來後,也只是隨手丟在了桌上。其實他應該當場細細清點它們,可他猶豫了,他甚至都忘了要追問那個小偷的下落,去做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事。
他是真的有點迷惑了。
那晚謝長思說被偷了「一些首飾和現金」,她那副輕描淡寫的口氣,讓他誤以為那些丟了的東西對她來說只是無關痛癢的小損失。可事實上,它們不僅數量多且價值貴重,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應該只是小損失。
所以,一個把諸多貴重物品看得如此輕淡的謝長思,真的是他記憶中的謝長思嗎?他們未曾相見的這十二年,她到底過得是怎樣的一種人生?
或許等明天他將這些失物送還給她的時候,可以當面問問,但他該怎麼開口?他好像沒有任何資格去探究她的過去,畢竟他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高中同學而已。
王安樾這一夜都沒睡安穩。
翌日上班,他精神萎靡不振。
李乘風給他打電話,嘰裡呱啦講了一堆,他幾乎都沒聽進去。掛了電話,他讓胡小龍查一查小六子身邊一個叫馮波的人是什麼底細,最近有什麼異動。隨後,他走到局裡後院的桂花樹下給謝長思打電話。
後院有大半個籃球場大小,牆外是一條老街,只在三餐時分人聲鼎沸。院裡種了些花草樹木,平時有一些愛擺老資格的同事在此處閒坐談天,也有一些人喜歡從牆角的那扇鐵門跑去老街覓食。
今日天色不太好,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王安樾在心裡醞釀了好一陣該怎麼同謝長思解釋東西找回來的過程。
結果謝長思並未在意細枝末節,聽說現金被用掉了一些也絲毫不惱怒。她同他說了謝謝,又說自己在 y 市出差,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東西先放在他那裡,等她回來了再找他。
他的疑問仍像是一團黑線纏繞在腦子裡,找不到線頭。
中午,趙小玫來找王安樾吃午飯。
在街口一家新開的北方館子,趙小玫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吃是吃不完的,剩下大半桌,王安樾將它們一一打包,打算帶回去給老牛。
出門後,趙小玫像個泡泡糖似的黏住他的胳膊,親自將他送回局裡,然後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先回他家睡一覺,養足精神,等晚上再同他躺在床上好好聊聊這幾日發生的事。
他並不太想聊,所以給自己找了很多活幹,到六點半也沒有回去的意思。
李乘風給他打電話,問他到哪兒了,說羊肉已經燜好出鍋了,負責試味道的趙小枚已經吃了小半碗了。他這才隱約想起早上李乘風說從鄉下弄了點現殺的黑山羊肉,晚上去他家打牙祭。前兩日他們吃燒烤時,他把家鑰匙落在了李乘風車上。所以今日李乘風直接到他的廚房一顯身手,也不需要再勞煩他開門。
家裡有酒有菜,還有兩個大活人候著,王安樾只得跨上摩托車回去。
天空飄起了零零星星的細雨,寒風一陣一陣的,吹得人有些發僵。
李乘風這許多年在各色館子吃的多,把嘴養刁鑽的同時也練就了好廚藝。王安樾剛到家樓下,就聞見飄香的羊肉味,在這樣的冷雨冷夜裡顯得格外的誘人。
李乘風是個笑臉人,無論王安樾交了什麼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