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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著,繼續南進吧?”
“我正有此意,你看如何?”劉承祐很是乾脆地承認了:“羊頭山一戰,也算試探了一番遼軍虛實,別看其勢大兵雄,果如此前的判斷,不足為懼。”
向訓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觀察著劉承祐的神色,似乎在衡量劉承祐出此言,是否是認真的。
“殿下,我們擊敗的,只是燕兵。燕人,不比契丹人啊!”向訓說。
“我卻不認為,契丹人能比燕人強到哪裡去。”劉承祐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中原、河北如今已成一片泥潭,契丹人的鐵騎,在這片泥潭裡,也邁不動腿。我軍既當先鋒之任,得此摧枯拉朽之大勝,正當趁勝進擊,直面契丹人!”
劉承祐以這語氣出此言,赤裸裸地顯示著他“驕慢”的心態。向訓卻是忍不住,沉著臉勸諫了:“殿下,不可大意啊。如今中原之地,契丹仍舊重兵雲集。佔得潞、澤,已大解河東之困,進攻退守,遊刃有餘......”
“還在晉陽的時候,你可提出過,縱河東雄師,進取中原?怎麼此番,又變了想法?”劉承祐問道。
注意著劉承祐的眼神,向訓吸了口氣,緩緩敘來:“此前,天下沉淪於契丹鐵蹄之下,正當河東擔負九州之重,積極進取,倡議天下,為中國軍民之表率。然現如今,陛下已稱帝出兵,抗擊胡寇,各地節鎮、州縣,亦多有響應者。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考慮的,便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擊敗驅逐契丹人,重構江山了。”
“此次擊滅耿崇美,已大振中原、河北軍民士氣。值此之時,當穩守潞、澤,監控河洛,以觀天下變局才是。卑職幾乎可以肯定,契丹人對中原的統治,就在墜滅之際。況且,以龍棲軍如今的兵力,就算加上潞澤州兵,於契丹人的大軍而言,也是微不足道......”
說著,向訓卻是反應過來了,望向劉承祐:“以殿下的沉穩睿智,當不致於貿然南進才是?”
看向訓說得口乾,劉承祐卻是拿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手指在書案上慢悠悠地畫著圈圈:“說句自負的話,若五萬河東步騎在手,孤倒真欲帥師南叩河洛,與契丹人掰掰手腕!”
聽劉承祐此言,向訓卻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至少看起來,劉承祐並沒有如其嘴裡表現得那般志驕意滿,因此小勝便失了理智。
“你說,孤此番滅殺了耿崇美,威逼河陽。契丹人,會不會惹得耶律德光,派大軍北上伐我?”沉吟了一會兒,劉承祐突然問道,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忌憚。
原以為向訓又會條理清晰地說道一番,卻聞向訓很是乾脆地答了句:“卑職不知。”
迎著劉承祐稍顯訝異的目光,向訓苦笑道:“耶律德光會不會派大軍北上,卑職不知,但河陽的崔廷勳,卻是不得不防。”
點頭思量著,劉承祐抬指道:“暫取守勢,澤州非御守之良地,我欲回師潞州!”
“殿下英明!”向訓顯然贊同劉承祐的決定。
第二日,劉承祐便留下李萬超暫權澤州軍事,自己則率軍北撤回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