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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與澤州當地的一些刁民,至有究竟是哪一支河東兵馬,有多少人,暫時還不知曉......”牙將答。
“廢物!”猛然之間便爆發出來了,耿崇美指著外邊的黃昏景象喝罵:“今晨的事,現在才來彙報,敵軍都繞到我們背後了,連他們是何路人馬都不知道,爾等是欲何為?”
被訓得訥訥不得語,牙將羞愧地埋下了頭。
耿崇美一張臉,十分難看地擰在一起,握著老拳,苦苦沉思。還沒被他想出應對之法,又是一名小校闖進帳中,緊張地稟報道:“節帥,那澤州刺史翟令奇反了,他在晉城召集治下軍民,殺了我們的人,宣佈以城歸附偽帝劉知遠......”
若說高平的失陷,只是讓耿崇美驚懼,那麼澤州的反正,則讓他遍體生寒,有股窒息的感覺襲來。幾道急促的呼吸,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發疼,喃喃道:“好快的動作......”
高平的晉軍,顯然是走小徑翻山而過,至於澤州的“驚變”,顯然也有河東暗地裡的手腳。刺史翟令奇,耿崇美清楚,那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輕易絕不敢叛,但是現在直接扯旗作亂了!
“節帥,澤州一失,我軍的後路可就徹底斷了。”那名牙將似乎開竅了一般,不安地說道:“現在河東大軍在前,又有偏師掩後,糧械中斷......”
越說,語氣越弱,最終將一切希望寄託在老將身上:“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耿崇美也在自問。
他從入仕契丹始,便一直跟在兩代契丹國主身邊,哪怕領兵作戰也一樣。這頭一次獨領一方,仗沒怎麼打,卻不知不覺間竟被逼迫至這樣危險艱難的境地,對面河東軍的統帥,還是個未及冠的小兒,耿崇美這心裡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怎麼說都是歷經世事的老人了,耿崇美漸漸冷靜下來,頭腦清醒地分析著眼前的局勢,思及這幾日自己的動作,以一種嗤笑的口吻說:“猶猶豫豫這幾日,看來,本帥今夜要果斷一回了!”
“傳令!”話音一落,耿崇美扭身揮袖,嚴肅而果決地對兩名將校道。
......
時辰還早,劉承祐仍舊安然地於帳中挑燈夜讀,所閱之書名《閫外春秋》,是盛唐時期著名道士李筌所著,據說郭威酷愛讀此書,劉承祐也就拿來看看。所謂以正守國,以奇用兵,較存亡治亂,記賢愚成敗,此書還是有點意思的。
“殿下,遼營有動靜。”
馬全義匆匆來報,立刻讓劉承祐警醒,放下書冊,取過頭盔戴上,招呼著親兵便跟著馬全義出帳,欲前往察看。
一路走,一路問:“什麼情況?”
“遼軍可能要遁逃了!”馬全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