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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觀的傅衍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他這突如其來的笑,倒解了剛剛尷尬至極又硬邦邦的氛圍。
這裡的一幫讀書人啊…除了崔望和大哥,倒真的都是些直來直往的正經人。
好的很啊…不愧是金陵城內大名鼎鼎的’書呆子‘們。
風靡金陵的幾位才子在傅二公子眼中,也不過都是些…死腦筋的榆木疙瘩。
…
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看過資料的傅徴也有些無語。這位黃公子還真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才好。
黃言話一出口,才回想起當年的那檔子事情,忙虛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瞧我…”他吶吶道。
崔望沉默了片刻,嘆息:“我沒事…你們下去看看吧。”一語畢,他又笑了起來。是很標準的,屬於崔望的微笑。
眼尾彎起,嘴角微揚。
少年眉清目明,端得是芝蘭玉樹。
傅衡率先起身,“傅衍,你和我一起把子規先送回去。黃言,你和其他人下去看看,能幫的…便幫一把。”
傅衡像是大家長一般將任務分配好,然後轉頭看向崔望:“澤蘭和玉奴在這裡等我們吧…玉奴…勞煩澤蘭你先看顧一二。”
杜由醉的厲害,再不給他送回去,還不知道會發什麼酒瘋,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沉不住氣。
“大哥,我想陪玉奴呆在這裡。”傅衍舉手,並不想要攙扶醉鬼。
傅衡駁回:“傅衍…”
端方有禮的傅家長子拉長了語調。
只是想試探一下的傅衍馬上笑眯眯地走到杜由身邊。他一把將藍衣公子的半支胳膊拽起,“咔嚓”一聲。
傅徴驚恐地望著自家親哥的舉動。
“沒事,骨頭動了一下。”傅衍笑地和善。
他隨後叮囑傅徴:“你和崔公子坐一會,我和大哥馬上回來接你。”
廂房內一時只剩下傅徴二人。
崔望像沒事人一樣招呼她:“我聽你的哥哥們都喚你…玉奴,我可以這般叫你嗎?”
傅徴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矩。
“…可以…”傅徴隨便崔望如何稱呼。
他是自己的任務物件,凡事自然要以他為先。
崔望在嘴裡無聲地將’玉奴‘二字唸了一遍。
他的聲音無疑是很好聽的。即便是氣聲,傅徴卻依稀能感受到他語氣中自帶的,無意識的那種繾綣溫柔,像是被人…打心眼裡珍視。
思慮再三,崔望覺得還是不妥,於是笑著同傅徴商量:“我和傅衡一般大,但到底是個外人,我便還是喚你…傅四小姐吧。”
完全是為了傅徴的名聲著想,崔望的話很有道理。
傅徴卻突然生了逆反心理,她直言:“…阿徴…叫我阿徴。還有,你別笑了…我不喜歡!”
她剋制住自己翻滾的情緒,冷冷說道。
崔望笑容不變,“…你不喜歡?”他似乎真的將傅徴的話放在了心上,聲音輕飄飄地彷彿風一吹便散了。
傅徴有些懊惱,但還是清了清嗓子,趁熱打鐵將心裡想說的話趁此機會說了出來。
“我一直生活在武陵,在老宅清修,不出門,也沒有什麼朋友。我不知道什麼清河崔氏,也不知道公子崔望。我只認識那個在皇宮裡給我帶路的崔公子。”
傅徴盯著崔望的眼睛,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怯弱。
“抱歉。”崔望如此回覆。
包廂裡一片寂靜,外面的喧鬧聲滲透進空蕩蕩的房間內。
傅徴看見面前人臉上的微笑一寸寸地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