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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詩嗎?你寫?”白凝指指畫卷左上角幾行字,都是這個年代是字型,還有點狂草味,白凝不認識。
鍾離右手握拳擋在嘴前輕咳了聲,垂了垂頭,又抬眼望著白凝,道:“不是,是我寫信給鄉下先生,他給我寄來一首詩,據說也不是他寫。”
白凝哦了聲,想這詩是那老先生給,又不是老先生寫,那十有八九也是抄襲了大詩人們,便笑道:“這麼來之不易詩,二少爺念來聽聽,定是極好。”
鍾離這時卻羞紅了臉,清了清嗓子,道:“你保證一定要聽我念完,而且一定要聽我解釋完這首詩。”
白凝沒多注意鍾離表情,只垂著視線拿手觸控著他手裡那副畫,點頭嗯了聲,鍾離便道:“這首詩是這樣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先生說這首詩是最能打動女子,我便提在這裡了。”
白凝本是專心欣賞著畫,聽他念起這首詩,觸在畫卷上手頓時僵住,又猛收了回來,轉了身不去面對鍾離。
鍾離皺了眉,“你說過要聽完我解釋。”
白凝沒出聲,心想鍾離今日怕是要跟自己來真了,又聽得鍾離在後頭道:“這首詩是講……”
鍾離沒說完,白凝便回了身笑對著鍾離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我明白呢,經歷過無比深廣滄海之人,別處水便再難以吸引他;除了雲蒸霞蔚巫山之雲,別處雲都黯然失色,信步經過絕色“花叢”,也都懶於顧視,詩人會這樣,一半是因為修行在身,一半是因為心中有她。對不對,二少爺?”白凝說完笑望著鍾離,這樣翻譯自己說出來可與他說出來意義大不相同,她說出來不過是單純解釋了一番,若鍾離說出來便成了對她告白了。
鍾離愣愣望著她,“你…你怎麼知道?你又沒念過書?”
白凝笑:“老先生可以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再說沒念過書就不能聽別人說嗎?”
鍾離低頭失望哦了聲,又抬頭道:“那你……”
白凝卻忽然驚道:“哎呀糟糕,屋子裡還煮著茶在那裡呢,流砂方才去了夫人屋裡回話,其他丫頭們平時又不隨意進裡頭,可別出了什麼事才好,我先回去了,二少爺這畫畫得挺好。”白凝說罷便提著食盒走了,待出了西廂,白凝長長輸出一口氣,好險呀好險!
鍾離的痛
作者有話要說:
浮塵也覺得白凝對鍾離實在太過了,所以,現在開始,讓白凝慢慢的補償他~^_^
眼看著天氣一天冷過一天,臘八也越來越近,鍾離那日拿畫卷表白失敗後便又想了好些法子,奈何白凝卻是再也沒有往西廂來祭拜過蘇媽媽,而自己每次鼓起勇氣去鍾冉院子裡找白凝時白凝每次要麼是不在,要麼便是在蹲茅房,要不就是病了不想見人,總之鐘離明顯感覺到白凝是在躲著自己,後來仔細一想,白凝不是傻子,那日自己唸詩動機白凝怎麼會不知道,愚蠢只是自己。
煩悶不堪時候生母李氏不合時宜找到了西廂,李氏來本意原是好,今日李氏身邊只跟了貞簾,鍾離讓她們在起居屋裡坐了,自己卻跑到了書房去畫畫,李氏便也跟到了書房,笑道:“那些個女孩子離兒可選定了?”
鍾離聽到這話便是煩悶,淡淡回道:“還沒有,二姨娘就不用操這個心了,自有母親在那裡操辦。”
李氏聽了面上一白,卻也沒說什麼,片刻後又道:“二姨娘給你帶了些銀子和珠寶來,遲早要和女方家長見面,你得置辦幾身新衣服,私下裡也得給女方家裡送點禮,二姨娘不是正室,不能給你去打理什麼,只得乾著急,這些銀子與珠寶你便拿去自己打點打點。”李氏說罷給貞簾使了個眼色,貞簾四下裡望了望,從肥大袖筒裡掏出了個不大不小包袱,放鍾離桌案角上,又慢慢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