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演奏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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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努力和塞希利婭寒暄。
而塞希利婭也至今仍對那次在舞臺上耀眼奪目的李斯特印象深刻。
在二人都儘量對彼此釋放善意的情況下,他們很快熟絡了起來。
而大李斯特先生就坐在一旁,微笑注視著兩個孩子,直到奧地利大使派人來把他叫走了。
父親離開後,李斯特的臉色沉了一瞬。
按理說出於禮節,塞希利婭應該若無其事換個輕鬆的話題,但塞希利婭對美麗的事物總是有更多的關注和探知慾。
於是她決定深入對話,“你不喜歡奧地利大使嗎?”
“不,大使先生人很好。”
可能很少遇到和同齡人交流的機會,李斯特將那些內心堆積的不滿都訴說出來了,“可我是個匈牙利人!我現在卻要代表奧地利演奏。”
從1804年開始,匈牙利就和奧地利一起成為了奧地利帝國的一部分。因為不論是匈牙利,還是奧地利都長期處在哈布斯堡皇帝的統治下,所以兩國的聯合並沒有遇到很大阻礙。
但無論是匈牙利人還是奧地利人,他們都並不認同奧匈民族這種整體稱謂。他們更願意保留各自民族的身份認同。
塞希利婭適時安慰他,“至少目前匈牙利還是奧地利帝國中平等的一部分,你還能保留自己的民族認同感。對我而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英國人還是法國人。我在法國的親屬們極力想讓我認同自己是法國人,而我英國的親屬們也在做著類似的事,兩邊總是僵持不下。”
看到面臨的情況比自己還要複雜一倍的塞希利婭,李斯特的內心稍顯安慰。
但很快他的情緒又低落起來,“可你法語說得很好,而我甚至都不會說匈牙利語,我真能算個匈牙利人嗎?”
塞希利婭並不認為語言是決定性因素,“我們今天要為其演奏的這個王室家庭還是從德國來的,而喬治一世國王甚至只用德語和大臣們交流,這也並不妨礙他們是英國的統治者啊。如果會說匈牙利語,那當然很好。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內心是否堅定認為自己是匈牙利人,並以此為傲。”
在塞希利婭稍顯激昂的多番鼓勵下,李斯特總算提起了一點兒精神。他那藍綠色的眼睛,又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只要他願意,弗朗茨·李斯特先生是個很能討人喜歡的孩子,而塞希利婭雖然沒有他那麼活潑,卻也是個很有耐心的傾聽者。
就這樣,兩個性格迥異的孩子,邁出了友誼的第一步。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李斯特以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
塞希利婭有些雀躍,“或許,是因為我去看了你在倫敦的首次演奏會,你可能在表演間隙瞥到過我一眼。”
多麼奇妙啊,塞希利婭滿以為只有她對李斯特印象深刻,卻沒想過李斯特可能也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將她藏在了記憶的碎片裡。
他們又各自拿候客廳裡的立式鋼琴練習了一會兒。李斯特還指導了一下塞希利婭的指法。演奏順序是早就定好了的,每人三首曲子,李斯特負責上半場,下半場則交給塞希利婭。
經過再三確認後,李斯特完全相信了塞希利婭的確是被拉來湊數的。倒不是說她彈得不好,只是以李斯特自己的標準,這樣的水平總是不能入眼的。
塞希利婭倒是很淡然。天才和凡人,總是有差距的。她本身就對音樂缺乏李斯特那樣的熱愛及天賦,所以自然談不上對自己的失望。
李斯特在作曲方面也很有才華,他還給塞希利婭演示了自己創作的《壯麗迴旋曲》。
塞希利婭忍不住讚美他,“說真的,你的琴技過於厲害了,是我遠遠趕不上的水平。我只希望待會兒聽眾不要因為你的表演,而拔高對我的期望。否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