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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趔趄著趕來的身影,手裡蓋碗微微捏得緊了一些。
來者,正是慕容非羽。
負傷趕路,已經讓他有些體力透支,此刻臉頰有些發白。莊主立刻過去攙扶住他,皺眉關切地問:“怎麼搞的,不是讓你在外面,以自身安危為先麼。”
慕容非羽只是借莊主的身體靠了一下,喘了幾口氣又把他推開:“……我沒什麼事。”
“有什麼話,進來說吧。”莊主依然過去扶著他,兩人一起進了河扇雲莊。莊主依然是習慣性地往身後瞥了一眼,這似乎是他長期的習慣。
初升的太陽依然緩慢地照來了光芒。就在兩人進入莊內的時候,光線將莊主腰間的玉牌,照耀的閃閃發亮。
只見,上面淺淺地刻著【枕清秋】三字。
…………
河道下游,距離交戰之處已經漂流了很遠。太陽也升到當高,幾近到了午後時分。
雜草越發荒蕪,河流的流速逐漸放緩,原本的碎石灘也漸漸被軟沙所代替。趁著明媚午後陽光,有黃鶯在林野裡啼叫,不知名的山鳥在天空盤繞著,時不時發出舒適的呼聲。
這裡似乎沒有人煙,景色也有些雜亂。河沙和兩岸的淤泥中間,夾雜著無根的絲藻和幾根東倒西歪的水草,水質倒是清亮,但也很少見到開春的魚。
河流不遠處是一些散亂無章的小山丘,同樣被長出新芽的樹木覆蓋。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土壤氣息,說不上沁人心脾,但也不算難聞。
溫和的光平和灑滿這裡的每一寸土地。荒野與世無爭,雖然能看得出這裡久遠前經歷過某種動亂,但已經被自然和時間掩埋,只留下寬容和泰然。
雜草掩映間,竟然緩緩踱步而出一個衣衫破舊的中年人。此人頭髮披散著,幾乎與枯草融為一體,難以辨別。他的衣服殘破,卻長長地拖在地上,捲過一層溼溼的褐色泥土。
透過他的雙眼,卻能看出此人並不是瘋子。他容顏清俊,雖然面色蠟黃,但是並沒有一點憂傷或焦慮,彷彿天生就與這一方水草和荒野無比般配。
他信步在河畔遊走,如同詩人。
“逐新芽兮悅其芳,懷美玉兮愛蘭香。曠谷自然好,山野一地風。方圓春光裡,忘憂任意行。且看,白沙波底軟荇青,水草搖搖自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