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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檸的鼻音濃重幾分:「師姐,我是不是很沒有出息啊?」
方年年想哭又想笑,她輕拍路檸的腦袋,攬著她的肩膀:「傻姑娘,這有什麼的,秦戍對你如何,我們都看在眼裡,你要是不想師姐覺得你沒出息,那你就做出一個果斷的選擇。」
路檸:「可是,我還是放不下他當初跟我分手。」
方年年思忖幾秒,大膽提出猜測:「你看啊,秦戍能在跟你分手這麼久以後再次追求你,說明他心裡是始終有你的,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初和你分手,他也有他的苦衷?」
路檸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眼神淒迷:「什麼樣的苦衷,能讓他丟下我呢?」
方年年輕柔地握著她的手:「如果你覺得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你,那今晚的殺青宴我們就不去了,可你連理由都不知道,相當於不給他機會,也是不給你機會。」
方年年說得有道理,如果路檸就這樣不清不楚,那無論她挽不挽留秦戍,都會讓日後的她遺憾後悔。
四年前的路檸怯懦過一回了。
沒有膽量攔住人質問到底,被分手的事打擊到幾近崩潰,有一段時間斷絕了一切和外界的聯絡,將秦戍的所有都埋葬起來,靠塔羅牌和星座命理才能找回自信。
這次,她勢必要勇敢面對,面對四年前被她刻意忽略的真相。
不管事實如何,至少她不會再由人操縱,蒙在鼓裡。
路檸止住抽泣,目光逐漸堅定,她拿出手機,給陳悅可撥了電話。
「喂,悅可,裴宣還在農家樂嗎?」
半小時後,沈詞安被方年年揪出來開車。
恰好徐川買菜回來,途徑研究所,看見路檸他們師兄妹三人準備出門的樣子,他將車停在門口打了個招呼:
「路老師,你們要去哪啊?車方便嗎,我可以送你們。」
沈詞安為證明他的駕照不是白考的,乾脆利落地成功發動車子,從車窗裡探出頭:「不用了,我們就去前面的農家樂,不遠,我沒問題!」
徐川提醒一句路上冰剛化完,讓他們注意安全,便開車回招待所了。
方年年在副駕駛,路檸一個人坐在後排,沈詞安一搖一晃地將車駛出研究所,周遭雪景被半下午的太陽光曬得奄奄一息,偌大的黎陽壩彷彿置於不真實的夢境中。
路檸盯著一處正在往下滴水的冰稜,心跳奇快無比。
即使沈詞安車開得慢,十分鐘也足夠趕到農家樂,路檸推門下車,陳悅可在農家樂小院大門口等她,見到她來,立刻上前:
「我把裴宣綁裡面了,有什麼話你直接問他,他要是敢不老實,看我怎麼收拾他。」
路檸哭笑不得:「你怎麼還把他綁起來了?」
陳悅可輕哼一聲:「他們這兄弟幾個,大學那會兒就愛互相打掩護,嘴巴硬得很,不來點特殊手段怎麼行,沒關係,你只管問,剩下的交給我。」
真不愧是好閨蜜。
路檸回頭,看向方年年和沈詞安。
方年年嫌棄地推開沈詞安要趴到副駕駛的身子,對路檸說:「你放心去,我和這個貨就在這等你,不管結果怎麼樣,到時候師兄師姐帶你回去。」
真不愧是好師姐。
沈詞安拔高了調門,從駕駛座扭出半邊身子:「雖然師兄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但師兄這個駕照絕對不會白考。」
真不愧是好師兄。
路檸徹底放下心,隨著陳悅可一起走進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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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回到招待所,把菜從車上搬下來,往後廚拎。
出乎意料的,秦戍也在後廚,他正挽著袖子,在洗茄子。
徐川把菜放下:「哥,今天收工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