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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姜元的激動，方晟言就平淡多了，不過他眼角微微彎著，很顯然與姜元一同看景他心情很好。
&ldo;裡面的真的是神仙?&rdo;姜元化身為好奇寶寶，問個不停。
&ldo;算是吧。&rdo;
早在千年前蓬萊、方丈、瀛洲三仙島已經被巨浪吞沒，海陸雙城每到秋季出現的海市蜃樓不過是蓬萊仙境不甘於消失留下的殘念。
看久了好像也就那個樣兒，內裡景色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姜元有些闌珊地準備縮回身子專攻美食。
&ldo;等等。&rdo;方晟言喊住姜元。
姜元側頭看他：&ldo;嗯?&rdo;
&ldo;看外面，海市蜃樓過來了。&rdo;
姜元下意識嚮往看去，就看見遠在天邊的蓬萊倒影開始移動，逐漸向得月樓靠近，如輕紗一般虛幻飄動。姜元漸漸睜大了眼睛，他伸出手，海市蜃樓從他身上穿了過去的那一刻，他彷彿摸到了剛好停留在跟前的那隻七彩白鹿，收回手指看著指尖，耳邊是其他客人驚呼的聲音。
姜元也想驚訝地呼喊，指尖是溫熱的，撫摸白鹿後留下的柔軟觸感還殘留在指上，不可思議地看向方晟言。
方晟言笑著說：&ldo;那是蓬萊仙境的殘念。&rdo;
姜元感嘆：&ldo;真是神奇。&rdo;
看完了海市蜃樓，方晟言又帶著姜元去了陸上其它兩個美景，有山中輕霧、有海岸邊的魚歌唱晚，嬌媚的魚人妹紙們聚集在海岸上唱著輕盈的歌，聽不懂她們的唱詞，但聲音輕靈空悠，曲調輕快舒暢，在燦爛雲霞之下，很美。
傍晚了，姜元還有最後一個包裹沒有送掉，備註的地址在水下。
&ldo;把避水珠吞下去。&rdo;方晟言拿出一顆白色的、小藥片大小的珠子，&ldo;吞下避水珠就可以到水下呼吸，我們今晚住在水下。你不是對貝殼高樓很感興趣，那就是水下奇景之一，到了九十點還能夠看到夜光水母，是陸地上看不見的景色。&rdo;
姜元接過珠子吞下，避水珠入口即化，有著淡淡的青草味，&ldo;一顆避水珠可以保持多長時間?&rdo;
&ldo;三天。&rdo;
姜元：&ldo;那足夠了，走走走，我們出發。&rdo;
說是出發，但站在水邊的姜元一籌莫展，總不好直接跳進水裡面吧，衣服進水了怎麼辦、鞋子濕了怎麼辦?
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方晟言笑著揉揉他的頭，&ldo;跟著我，不會的。&rdo;
伸手環住姜元的肩膀，方晟言按著他倒入水中，姜元緊張地閉著眼睛，緊緊地摟著方晟言的腰。過了片刻感覺不對勁，身周並沒有水包裹住的感覺，睜開了一條眼縫，他發現他們兩個被裹在氣泡中，氣泡下沉，海底下瑰麗的世界漸漸展現在二人的眼中。
下沉到海底，腳踏實地之後氣泡消失，姜元憋氣都來不及，輕盈的海水裹滿了全身，但沒有糊住口鼻，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可以在水下呼吸了，避水珠當真是神奇。
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透明的水膜，呼吸的是從水中抽取的空氣，就算是水下待上幾天幾夜，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泡發。
水下的城市更大更美，比之陸上的還要熱鬧，踩上細軟的沙子路，看著從身邊走過的形形色色的路人，姜元樂了一下，&ldo;感覺自己在做夢。&rdo;
方晟言默默地抬手送到姜元跟前。
姜元：&ldo;?&rdo;
方晟言說：&ldo;你可以掐我一下，我要是疼的話，那就不是夢。&rdo;
姜元笑了，&ldo;你還不如打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