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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嚇得再也不敢踹，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去推，他抬手一撈，就將她撈進了懷裡。
&ldo;你下手真狠。&rdo;他苦笑，將身上的白衫解開，上面密密麻麻居然全是鞭傷，似乎是剛被打不久，紅腫流血，方才被她一踹，血流的更厲害了。
他的手指還留在她嘴裡，忽然抽手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小蠻抬手就去抓。然而看到他身上的鞭傷，一時也不知道該抓哪裡，只得頹然放手。
天權輕輕笑道：&ldo;你也是心疼我地。&rdo;
她舌頭的傷處沾了藥膏之後變得又麻又癢。好像不太聽使喚，說話還是含含糊糊：&ldo;你說的懲罰。就是這個？你師父打地？&rdo;
他沒說話，將她輕輕抱起來，抬頭看著她，輕道：&ldo;小蠻，哪怕只有一點點。你喜歡我嗎？&rdo;
她沒說話，好一會，才勉強把頭別過去。
天權靜靜看了她很久，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很低，也很輕：&ldo;喜歡地，是吧？&rdo;
她沒搖頭也沒點頭。
或許她也說不準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極複雜。單純用喜歡或者不喜歡，完全不能描述。
她低聲道：&ldo;我愛的是澤秀。&rdo;
他笑了笑。將她慢慢放下，摸了摸她的頭髮：&ldo;好了，不要說話了。 一個時辰之後舌頭就不會痛。&rdo;
他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外面的天空顏色極古怪。暗暗的發紅。像乾涸地血液，他吸了一口氣。低聲道：&ldo;快來了……&rdo;
什麼快來了？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定定望著外面：&ldo;我是說，快下雪了。&rdo;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門被輕輕關上。
小蠻呆呆站了一會，又趴去案上練米字，連著寫了好幾個，只覺心煩意亂，把筆一丟，推門也走了出去。
天權一個人站在雪地裡，不知看著什麼，她沒穿鞋子，只能站在門口看著他。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不知怎麼說，所以只能默默站在那裡。他看著天空，她看著他。
過了很久很久，天都暗了，她的腳也凍得沒知覺了，天權才緩緩回頭，看著她的臉，面上有一絲奇異的笑，竟然讓人覺得有一種極妖異極艷麗的美。他說道：&ldo;小蠻，我會甩開那些束縛的。&rdo;
然後他大步走了回來，用力抱住她：&ldo;只要你看著我。&rdo;
他一把抱起她，走進屋子。
她的腳被凍得又紅又青，天權將她放在床上，握住她的雙腳輕輕呵了一口氣。小蠻靜靜看著他，良久，才道：&ldo;天權，我……&rdo;
他沒有抬頭，柔聲道：&ldo;別說話，不要說。&rdo;他握著她的腳，用手心去溫暖它們，過一會，低聲道：&ldo;我很快會送你離開，你不能再待在我這裡了。&rdo;
為什麼？她用眼神問他。他沒有回答，直到將她地腳掌捂熱，他才起身，將她抱著坐在自己腿上，面對面抵著她的額頭：&ldo;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rdo;
天漸漸黑了下來，天邊那一抹乾涸地紅也漸漸褪去色澤，變成了無窮無盡的濃黑。
他開啟床頭地一個箱子，取出一套衣服，正是她被接來這裡地時候穿的，還有她地兔皮靴子。他將衣服放在床上，然後半蹲在她身前，將她身上那件夾袍輕輕脫下。小蠻本能地伸手去擋住身體，他輕柔地握住她的手腕：&ldo;別，我替你穿衣服。&rdo;
她纖細的身體在最後一抹黃昏的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