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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如此溫順、忍耐,任他擺動,沈承安之前又何必要想方設法地躲著盛霜序,他再也不想追尋虛無縹緲的矛盾,他只要自己快樂就足夠了。
彷彿盛霜序的不幸,才是沈承安得勝驕傲的底氣。
沈承安故作輕鬆地說:「人在犯罪之後,主常會賜予懺悔的機會,告解廳就是為此而存在。」
「你要為韶清懺悔的嗎?」
盛霜序頓了頓,知道沈承安又要提起以前的事兒,便怯懦地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沈承安耳朵都要聽爛了。
對於他來說,盛霜序的愧疚泛濫而廉價,唯一值得利用的一點是,他能借著這愧疚,將盛霜序的不幸都壓榨出來。
沈承安說:「懺悔吧,盛老師,為你的罪過懺悔。」
「雖然神父不在這裡,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接下來的才是正題。
第42章 懺悔
盛霜序不該因為擔心,就跟著沈承安過來的。
這是他最後一次對沈承安心軟了。盛霜序絕望地想。
沈承安的手指挑開了他的衣擺,沿著他的肚臍往上爬。
昏暗的懺悔室就像少年時的衣櫃,沈承安的手指就像條柔軟的蛇,濕黏黏、冷冰冰的感覺纏繞著盛霜序,把他拖回了那時的雨夜,他的眼睛貼緊門縫,望著將他鎖在衣櫃裡的、盛語薇的後背。
盛霜序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他悽慘而絕望地嘶啞出聲:「不——」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沈承安的另一隻手捂了回去。
盛霜序在沈承安的手掌下顫抖。
此時的沈承安也不再是沈承安,變成了盛霜序無法釋懷的夢魘,他越是掙扎,那雙屬於成年男性的手就越要將他勒緊纏繞,最終將他吞噬殆盡。
而偏偏今天是盛語薇的忌日,在妹妹的忌日裡,他在同樣狹窄陰暗的地方被沈承安按住羞辱。
沈承安沒想到盛霜序的反應如此強烈,他緊緊錮住盛霜序的臉頰,附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盛老師,你怎麼了?你在害怕什麼?」
盛霜序已哭得嗚咽,在沈承安手掌下小聲求饒:「不要,你不要碰我……」
盛霜序有事瞞著他。
控制慾作祟,沈承安生出無名的怒火,與對盛霜序背叛的怨恨不同,是對盛霜序刻意隱瞞的不滿。
這比任何事都叫他火大。
沈承安冰冷的手停在了盛霜序的小腹上,他冷笑著說:「你還有羞恥心嗎?被學生這樣觸碰的感覺怎麼樣?」
又開始了,盛霜序意識到,沈承安又在發瘋了。
他早該習慣的,沈承安就是這樣的人,他絕不會因任何事心軟,他的溫順,只是暫時收斂了自己的獠牙。
盛霜序不能反抗,他害怕地發抖,哀求著說:「求求你了,沈承安,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我們回去也好,出去也好,就不要在這裡,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盛霜序的哀求向來沒什麼用,沈承安將他從座位上拖了下來,盛霜序為了不將幕簾頂開,引起外面的人注意,他只能跪在沈承安腳邊,他不住地打著哆嗦,額頭輕輕觸碰沈承安的腿側。
盛霜序臉上已經沒了溫度,他的羽絨服很厚,身體已被冷汗濕透,僵得如同屍體。
座位與隔板的距離更狹窄,盛霜序的後背緊貼著隔板,彷彿盛語薇還活著,她把他鎖在了衣櫃裡,在那個雨夜的衣櫃裡。
他快要崩潰了。
盛霜序說:「我好害怕,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裡,去哪都行,求求你了沈承安……」
執意要跟過來的是他,跟過來嚷嚷著害怕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