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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蘭氣不打一處來，指甲油還沒幹透的指甲忍不住又點了幾下夏雨嫣的額頭。
「你看看你那點出息，律師函就是做個樣子，怕是用來詐你的。」
夏雨嫣哪裡聽得進去，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媽，我上網查了，這個搞不好要坐牢的，要是連著上次的事情一起被她知道了，我可就真的毀了。」
李美蘭白了夏雨嫣一眼，一隻手在燈光底下欣賞著新的指甲顏色。
緩緩開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夏冉冉她翻不出多大的浪，你別忘了，她還有東西在我手裡。」
當天從寵物店回來，夏雨嫣氣不過被夏冉冉趕出店來，回到家裡就買了一個黑帳號，利用虛擬地址杜撰了夏冉冉的謠言。
她沒有公佈夏冉冉的長相和家庭地址，是害怕日後她被網暴，作為親人，會被夏冉冉拖累。
這次的水軍也是夏雨嫣求了楊子安，楊子安給她介紹的一家網路公關公司，不得不說，十分專業，輿論發酵的速度超乎想像。
夏雨嫣以為這次夏冉冉死定了，就像三年前一樣。
三年前，她沒有楊子安和專業水軍的幫助，照樣讓夏冉冉被吊銷了寵物醫生的執照，永遠退出了寵物醫生這個職業。
沒想到，這次的夏冉冉沒有像以前那般忍氣吞聲，這麼快就開始反擊了，短短几天，已經發出了律師函。
夏雨嫣神色焦躁地又看了一眼私信裡的律師函。
夏冉冉這邊也將律師函交到公司王經理手上，讓他以公司的名義發出去，夏冉冉再繼續轉發。
好幾個每天堅持在夏冉冉私信寫小作文的帳號，一看勢頭不對，直接就刪號跑路了。
剩下還有不少人一如既往的堅持，還聲稱夏冉冉的律師函都是唬人的，恰恰就是心虛的表現。
夏冉冉沒有解釋，律師函在如今網友眼裡已經失去了公信力，有人質疑也是正常。
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回夏家。
剛開門，就碰到顧衍正要進來。
「顧先生，早安。」夏冉冉禮貌地打了招呼。
「早安。」
顧衍剛要進門，似是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身問道：「我聽王經理說，律師函你已經發給他了，找到造謠的源頭了嗎？」
夏冉冉想了想，還是將實際情況告訴了顧衍。
「律師函已經出來了，但是源頭用的是虛擬ip，律師說查到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已經給幾個重要參與的帳號都發了私信和律師函，已經有人開始登出帳號跑路了。」
顧衍聽完，說道：「不錯。」他看著夏冉冉點點頭：「這個律師很專業。」
他頓了頓，問道：「這麼早要去店裡？」
夏冉冉搖搖頭，將她今天要回家的事情告訴了顧衍。
顧衍眉頭緊蹙，上次王經理跟他說大機率是熟人造謠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到夏冉冉的繼母和姐姐身上了。
「需要我陪你嗎？」顧衍心下思量，怕是今天夏冉冉回家沒有那麼簡單。
夏冉冉本來是想拒絕的，這件事她自己一個人應該是可以處理的。
還不等她張嘴，顧衍看了一眼腕錶：「正好今天沒什麼安排，就陪你一起回去吧，萬一發生什麼端倪，也好有個幫手。」
夏冉冉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拒絕，說了一聲：「謝謝。」
顧衍眉心緊了緊：「我前面就說過，你我雖然是協議夫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開口。」
「所以不用這般客氣。」
夏冉冉嘴上答應，心裡默默吐槽，還是客氣一點吧，省得再自作多情，生出什麼不必要的幻想。
等到了夏家，夏雨嫣正在門口踱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