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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光壁所籠罩,相當高明的隔離咒。
從樓梯的拐角處顯現出一個人來,高個兒、黑髮,長得與裡德爾一模一樣的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好吧好吧,我不該牽小艾琳的手更不該摸她的臉。夜宵減少十隻蜘蛛好了。」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海爾波,沒有下一次。」裡德爾的聲音很輕,語氣卻不容置喙。
「是是——沒有下一次。」幻化為人形的海爾波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試圖轉移話題。
「你們人類啊就是太複雜了。既然這麼在意,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還往自己身上扔冷卻咒,其實魂片早就……」後面的話自動消失在了裡德爾充滿警示意味的淡淡一瞥裡。
隨著空氣裡一聲輕微的爆鳴聲,裡德爾憑空消失了。
“湯姆,是你在外面嗎?”
「小艾琳啊,你在叫我嗎?」
「是啊,原來你真的還在外面啊。」
海爾波很不裡德爾的眨眨眼睛,待到伸手推門時臉上又掛上了艾琳最為熟悉的裡德爾式的微笑。
「怎麼,睡不著嗎小艾琳?」他朝她走了過去,順手拉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上。真該感到慶幸啊,小艾琳有時候也不說“人”話,最為關鍵的是她甚至不知道她說的不是“人”話。海爾波戲謔地想道。
又是一聲輕微的爆鳴聲,真正的裡德爾出現在了他的手下們為他新建的莊園裡。莊園的主臥以黑色為主色調,但窗簾卻用上了突兀的淡藍。透過窗戶上的玻璃還能看到搭建在莊園最高的一棵紫衫樹上的紅色鞦韆。他——Lord Voldemort,在透過另一雙眼睛看到梅爾鎮那所房子前面那個鞦韆的第一時間,親自搭建的。
開啟窗,慵懶地靠在窗臺上。裡德爾回想起了第一次在這座莊園裡召開食死徒會議,他的手下們在看到這個鞦韆時所露出的表情——吃驚的、鄙夷的、難以置信的、若有所思的……非常精彩!
薄唇向上勾起一個微小的角度,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陣風吹過,帶起了紫衫樹下的鞦韆,一搖一晃打破了莊園的死寂。裡德爾看向鞦韆的眼神變得專注而柔和,就好像那上面坐著個什麼人似的。
會是誰呢?眼前閃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裡德爾自嘲地笑了笑。他從來不相信有“愛”這樣膚淺的感情,對他來說那不過是欺騙、謊言、廉價藥劑帶來的副產品。那麼現在的他算是怎麼了呢?從頭到尾他只不過是在自我欺騙而已。
掛墜盒裡的那片魂片代表了什麼,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當萬聖節那晚那片魂片違背了他的命令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原來在不自不覺中他也會產生那樣膚淺的感情。而且還是對一個赫奇帕奇的傻姑娘。
產生了,卻又留不住。
裡德爾的腦中閃過艾琳從半空中掉落的那一幕:他緊緊地按著她噴湧著鮮血的脖頸,覺得很痛,卻又在一瞬間就像被人挖去了一塊一樣得變成了空洞變成了茫然。他擅於掠奪並享受著掠奪帶來的快感,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夠容忍被掠奪,即使被掠去的部分是他厭棄的。更不允許有人私自保有,哪怕那個人是他的魂片。
看著自己的魂片將她帶走,看著那片魂片用近乎自殺的方式接近她、碰觸她。覺得可笑,更覺得礙眼。那是他的最後的一片魂片,回收了他便失去了永生的依仗,不回收……他這算是在作繭自縛?細長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她病了,讓她好起來,我幫你做決定。”復活節第二天晚上他的魂片對他說。
“你幫我做決定?”
“一個阿瓦達索命,我自己來。”
他想他當時一定在笑,而且笑得很瘋狂。
“你只是我的魂片,幫我做決定,嗯?消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