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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請託,百忙之中的韓習風抽空帶幼妹出門見識場面,順便一圓她的心願,聽她最喜愛的歌手阮星露唱歌。
再過幾天就滿二十歲的韓習月有張甜甜的笑臉,眉兒彎彎似柳條,面板很白,像早春的細雪,細緻得彷彿輕輕一碰就化了。
雖是富家千金卻無驕縱之氣,體態修長偏瘦,星眸迷離看似嬌憨,不像其母反而有幾分書卷味,乍看之下和韓家二夫人有著相同的寧和氣質。
初入五光十色的夜上海,她的神情是既緊張又羞怯,還帶著幾許好奇的興奮,緊靠其兄身側,不時地打量霓虹閃爍的昏黃環境。
誤入叢林的家兔,便是對她最好的形容詞。
當她用探索的心情觀看舞臺前成雙成對、翩翮起舞的男男女女時,不意瞟到一道熟悉的頑長身影,迫不及待地拉著長兄的手住人群中擠去。
她想都是一家人嘛,自然要在一起才對,卻渾然不知兄弟間的角力正悄然浮上臺面,形成對峙。
“韓觀惡,你偷跑,拋下你最愛的我。”一時興起的韓習月頑皮的一喊,故意捉弄自己的哥哥。
背後突遭人一拍、聽到自己名字的韓觀惡徐緩地回過頭,表情冷戾得駭人,像是不高興受到惡意的騷擾,閒人莫近。
但視線一觸及愕然驚嚇的嬌顏,溫和的笑如遇光的晨霧,為之漾開。
只不過在看到她身後的男子時,笑意變淡了,少了一絲溫度。
“我最愛的小公主怎麼來了?夜深了不睡覺,小心夢神會抓走你。”
“咯……你不要老是說故事騙我,我長大了,你哄不了我。”她咯咯地笑著,好不開心。
“好了,老三,別再逗她,夜上海的臺柱阮星露快登臺獻唱了,你讓她把心思轉回舞臺上。”讓他的耳朵清靜清靜。
“大哥都開口了,我哪敢再多嘴呢!小丫頭要開眼界了。”他半謔半嘆的瞟向拉起的幕,笑臉隨著燈光而轉暗淡。
音樂聲伴隨著舞群先出場,在煙霧瀰漫之中,光芒四射的阮星露由一名俊秀的男舞者牽著走向舞臺中央,一陣雪花飄飄由天而落。
清亮的歌聲頓時縈繞四周,迴音處處餘韻動人,柔美的嗓音如訴如泣地唱出夜上海的繁華,也讓聽歌的人為之痴迷。
頭一次聽到大明星開唱的韓習月根本靜不下來,膽怯的神色全都不見了,適應良好的融人熱鬧滾滾的氣氛之中,跟著又唱又哼的搖擺身體。
“爸說你近期打算去重慶?”韓習風漫不經心的問道,眼神異常凌厲的盯視。
“考慮當中,但不一定成行。”他有諸多考量必須顧及。
“為什麼?”
他笑著一飲手中的酒。“咱們的政府在重慶呀!而我是個傑出的外交官。”
只有走國際路線才有他發展的空間。
“聽說日本人很器重你,想你為他們做事。”現在上海是日本人的佔領區,和他們合作有利無弊。
“是談過這碼事,可是我擅長的是國與國的溝通,要我行軍打仗可不行,我怕死。”他避而不談結論,只笑笑地再飲一口酒。
“懦夫。”韓習風輕蔑的一啐。
“對,我很懦弱,所以我才選擇最輕鬆的海外工作,不怕遭流彈波及。”喝酒應酬,應酬喝酒,普遍的外交文化。
“日本人一路打下去,重慶很快也會失陷了,你最好選對邊站,不要到時反拖累咱們韓家。”日本特務是無孔不入,對待敵人的手法相當殘酷。
黑眸微微一眯,精芒斂藏。“所以我遲遲未動身,看局勢的變動再說。”
“如果你能幫我打進日本人的圈子裡,相信我們兄弟聯手便能壟斷大上海的進出口貿易。”行商如棋,步步為營。
“呵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