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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了一頭微卷的淡金色長髮剛及肩,被祁跡嫌熱地用頭繩綁了個低馬尾,幾縷髮絲滑落,顯得瀟灑又不羈,是那種一見便會讓人心生幾分親近之意的好樣貌。
憑著這張笑臉,祁跡在創業初期騙到過少說五六筆投資,再加上那張慣會胡說八道天花亂墜的嘴,祁跡這些年在圈內算得上左右逢源,很吃得開。
祁跡的工作室名叫「跡蕪」,是專門做紀錄片的一家工作室,祁跡自己出資自己當老闆,招募了手底下一幫蝦兵蟹將,起初也是帶著點玩票的性質。
但礙於祁跡其人實在會來事兒,作為紀錄片的導演其專業能力又確實在圈中數一數二,做著做著,一不小心還成了紀錄片行業當中的「頭企業」,在業內很有些地位。
跡蕪這幾年製作了好幾部出圈的紀錄片,有像地方非遺這種受政府扶持的公益紀錄片,也有關注流浪貓狗救助團隊的紀實片,還有一些遊走於社會邊界的行為藝術家、抑鬱症患者的跟蹤記錄。
最大膽的一次將目光聚焦在lgbt群體,揭開這個群體背後那些不可說的故事。
這部片子最後沒能在國內上映,倒是在國外拿了不少獎。
林思取便是祁跡在拍攝關注抑鬱症患者的紀錄片《異魚:異色世界的囚禁者》時認識的。
當時祁跡需要幾個抑鬱症患者的典型案例,但許多抑鬱症患者礙於各種原因,並不願意將自己的事情與公眾共享,林思取在這個時候找上了他,表示願意作為案例出演,但希望祁跡能夠讓他跟著學習如何導演。
祁跡一開始沒答應,但沒想到這小子毅力不淺,跟屁蟲似的跟了他十天,祁跡走哪兒跟哪兒,跟上了也不多話,祁跡寫指令碼他送水,祁跡拍攝他送水,祁跡剪輯他送水,這麼送著送著終於把祁跡送瘋了。
拎起這臭孩子的衣領子一把扔到工作室門外,放下狠話:「天天送水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去叫十份午飯來。」
林思取本以為終於要被掃地出門,沒想到祁導一句話裡兩個意思,峰迴路轉還能柳暗花明。
他反應了五秒開了竅,一張臉一下笑開了,屁顛屁顛地去給前輩們買飯,臨時小助理這個活就這麼落到了頭上。
林思取胡亂把防曬抹到臉上,從兜裡掏出祁跡的手機遞給祁跡道:「祁導,剛才您手機響了,響了好幾次。」
祁跡接過電話,翻出未接記錄,上面顯示「鳳華女士」給他打了五個電話。
祁跡一挑眉,鳳華女士是他媽程鳳華,他一直都管他媽叫鳳華女士,顯得年輕,鳳華女士聽著高興。
但他媽已經一個月沒有聯絡過他了,在他一個月前因不堪相親之擾,終於腦子一抽直接出了個櫃之後。
「鳳華女士?」祁跡猶豫一瞬,給他媽回撥過去,語氣中帶著些難得的恭敬。
「祁導大忙人,終於有時間回我電話了啊。」
程鳳華慣會陰陽怪氣。
「瞧我哪敢啊您這話說的,不是您說要跟我這個不孝子徹底決裂,從此江湖不復相見嗎?」
「哦這時候你倒是聽我的話了?平時那陰奉陽違的勁兒呢?」
程鳳華冷笑一聲。
「媽,我一直很聽您的話」祁跡順坡下驢。
「少廢話,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跟你說一件事兒,說完我就掛。」
程鳳華懶得跟兒子打太極,還在氣頭上呢。
「有事您吩咐。」祁跡瞭解他媽需要順毛摸的脾氣秉性。
「明天晚上六點,綺閣,我給你約了一個相親物件。」
祁跡一聽翻了個白眼,果然這事兒還沒完。
「媽,我以為上一次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我相哪門子親,那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