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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徐光來到一所破舊住宅樓的頂層。這種樓樣式極其古老,最少得有四、五十年了,每層樓都有三米多高。我們爬到頂層時,已經吁吁帶喘,叫苦連天了。頂樓的一側是樓頂,另一面裝了個大鐵門,鐵門後有個木門,再後面是片灰糊糊的水泥房子,看起來象監獄。「真他媽是怪了,當初蓋樓時弄這麼個半層幹什麼?」徐光哼哼唧唧地嘟嚕。此時,他拼命地往鐵門上踹,「哐哐哐」地震得人心慌。
「輕點,成不成?」我拉他一下,徐光是不是讓老婆的事弄得快變態了?
「輕點?輕點於大先生聽得見嗎?我跟你打賭,進屋三分鐘內,你找不著於先生的床。」
我淡淡一笑,徐光有個毛病,從小就喜歡誇大其辭。明明是蒙進一個球吧,他非得說成是透過如何精妙的配合進的。
許久,才聽到房間深處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木門開了,張東一張又黑又瘦的臉出現在鐵門後面。瞧見我們,張東趕緊把鐵門開啟,他倒騰好久,才把一根手指粗細的鐵鏈子從鐵門縫裡抽出來。「徐光不是說你去湖南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看看徐光,瞅張東的樣子不象神經錯亂。「剛回來。您幹嘛呢?躲在這兒養蝨子哪?」我被徐光推著進屋。屋裡很暗,窗戶似乎顯得特別遙遠。沒走出三步我就相信徐光的話了,這間大屋弄不好是北京獨一無二的。房間極大,是半層住宅樓打通的。中間的幾根水泥柱子使室內光線極不通暢,黑一塊亮一塊的。除了門口修了衛生間和廚房外,幾十米深的房子整個是通著的。「真是庫房啊?」我問張東。
「肯定是你瞎侃。」張東回頭問徐光。
「還用我說?他不會自己看?」徐光很不屑地又踢了腳鐵門。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書堆和雜物中蜿蜒前進。天哪!張東有這麼多書!六、七個大書架子都沒裝下,還在牆角的木版上摞起個書堆。屋裡象個什麼遺址,希奇古怪的竹椅木雕錯亂無章地擺放著,還有更多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新鮮玩意兒小山似的堆放在一起。幾分鐘後我才在房間深處看到現代社會的產物,幾張皮沙發,單人床和精緻的寫字檯、電腦桌,張東還有臺最新的ib呢。
「你,你弄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我在牆邊發現根挺長的木棍子,棍身磨得鋥亮,木棍一端綁著個鬼臉。
第五部分風雲人物(14)
「那是彝族人祭神的神器。」
「有用?」我斷定張東是偷出來的。
「文化!」
「哎呦!牙倒了。」徐光在一旁陰陽怪氣。「還文化呢?」
「這個呢?」我又發現幾塊籃球大小,晶晶閃亮的黑石頭。
「煤精,從山西帶回來的。」張東蹲在我旁邊挨個指給我看。「你瞧,仔細瞅還有樹葉的紋路呢!一般的礦工也不一定見過這麼大的。」
「你要開博物館?」我放眼望去,滿屋的破爛兒!「都是這回弄來的?」
「大部分是存貨。」
「嗷。」我痴痴地張著嘴。反正他以前的三居室我也沒去過。「您換到庫房裡住,就是為了擺這些東西?」
「玩唄!」張東把黑石頭一一放好。「操!弄回來可不容易啦。」
「那是。人家沒把你當特務抓起來就對得起你。」徐光兩隻腳吊在沙發翅上亂顫。
「您哪!就好好歇著。」我清楚張東生性刁鑽古怪,幹出點新鮮事本不奇怪,可徐光神不守舍的德行倒讓我非常反感。「人家圍著山川轉,你圍著媳婦的肚子轉,到頭來您比誰都累!」
「他是唐僧的白馬,我是拉磨的驢。」徐光的確變態了,不知是讓媳婦鬧的,還是讓快當爹這事給嚇的。
「得,犯瘋驢病了吧,見人就踢。他一個星期前就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