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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降低了他的身價!
章太炎晚年,有人問及他對梁啟超的看法,他毫不客氣地道:“文求其人,則代不數人,人不數篇,大非易事,但求入史,斯可矣。若梁啟超輩,有一字入史耶?”再問吳稚暉之文如何,章曰:“何足道哉!所謂苫塊昏迷,語無倫次者爾!”
據陳存仁回憶,章太炎在樓外樓小酌,“蔣主席偕夫人由周象賢陪同登樓”,周對蔣說,那個寫字的就是章太炎。蔣便過來和章打招呼:“太炎先生你好嗎?”章回答:“很好很好。”蔣問他近況如何,章答:“靠一支筆騙飯吃。”蔣又說:“你有什麼事可以隨時關照象賢。”章答:“用不到,用不到。”蔣為表示尊敬,要用車送他回去,章堅持不肯,蔣無奈,便將自用的手杖送給他,章對手杖倒滿意,收下了。“次日,杭州各報大登這件新聞,說章師‘杖國杖朝’,蔣主席對故舊極為關懷。”
章太炎本就常罵蔣介石假革命,後又因蔣介石不讓他為孫中山撰寫墓誌銘而對蔣很是不滿。1929年春,中山陵竣工,墓誌銘本用由章太炎撰寫的《祭孫公文》。章曾雲:“論與中山先生交誼之密,互知之深,其墓誌銘惟我能勝,亦只有我有資格寫,我欲為中山先生籌備處幹事,並撰寫墓誌”。然而,由於章太炎平素常斥責蔣,蔣心懷憤恨,便拒絕使用章太炎撰寫的墓誌銘。因此,中山陵建成之後,只有“天下為公”碑代替墓誌銘置於碑亭中。對此,章太炎憤怒地說:“蔣以個人好惡,竟寧使革命元勳之陵墓缺少碑銘,可憾也。”
章太炎一生極為自負,臨終時,其留下遺言曰:“樸學從此絕矣。”
【瘋子】
章太炎一生“獨立特行”,賺得名號無數:“近代民族主義偉人”、“國學界之泰斗”、“民國偉人”、“鼓吹革命之大文豪”、“革命家之鉅子”、“新中國之盧騷(梭)”、“學術宗師”、“狂生”、“名士”、“異端”、“在野黨領袖”、“學閥”、“反動分子”、“神經病”、“章瘋子”。但伴隨他一生最久的還是“神經病”和“章瘋子”這兩個大號!
章太炎患有癲癇病。1883年,十六歲的章太炎參加縣試,癲癇病突然發作,沒有考成。從此他放棄科舉,廣泛涉獵經史子集。馮自由亦記載:“太炎夙患羊癇疾,有一次自外返寓,甫入門即昏厥仆地,餘為之延醫診治,一日而愈。”這可能也是他被稱為“瘋子”的原因之一。
庚子義和團事變後,張之洞在湖北辦《正學報》,聘章太炎任該報主筆。《楚學報》第一期出版時,章太炎竟然寫下洋洋六萬言的《排滿論》文成,呈該報總辦梁鼎芬審閱。梁閱後驚呼:“反叛,反叛!殺頭,殺頭!”遂乘轎子疾馳總督衙門,報張之洞,並要捉拿章太炎,按律治罪。幸虧《正學報》助辦王仁俊惜才,對張之洞說:“章太炎是個瘋子,即日逐之出境可也。”但梁鼎芬並不就此放過他,命四個轎伕將章撲倒在地,用轎棍猛揍一氣。後章太炎每與人爭論,嬉笑怒罵時,對方說“叫梁鼎芬來”,章太炎微笑不語。
《蘇報》案發後,江蘇巡撫連夜捉拿章太炎等人,眾人皆逃走,唯有章太炎不聽勸告,堅持坐鎮愛國學社,遂被捕。章太炎在獄中寫信給已經逃走的鄒容前來一同抗辯,鄒不意讓大哥一人擔此責任,毅然主動入獄,與章共患難。章、鄒對革命言行供認不諱。鄒因體弱,瘐死獄中。三年後,章太炎出獄,他特地在宅壁高處掛了一幅鄒容的遺像,前面擺了一張橫板,上設香爐,每月初一、十五必沐手敬香一次。
1907年3月,章太炎作《鄒容傳》一書,其中多處談到吳稚暉。他在書中稱吳稚暉“獻策”,賣友投敵以自保。吳逃到巴黎後,讀《鄒容傳》勃然大怒,認為章是借紀念鄒容為名,顛倒黑白,發洩對他的私怨。於是,吳寫信給章太炎,要求章說明是誰說他出賣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