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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深沉的嘆了一口氣,黑潤的眸子凝視著前排他陸哥身姿斐然、蘭芝玉樹的背影,心想,以後陸哥他老公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畢竟能降服這等冰山雪蓮級別的大美人,自己肯定也是要有點本事的。
嫂子要是沒點本事他這關也得攔著啊。
段衍的思緒發散的跟天邊的流星似的,這會都想到了到時候他陸哥結婚了作為伴郎他該穿哪套衣服才會顯得帥,順便要是有機會還能勾搭勾搭伴娘團的妹子呢?
祝連的目光一直都黏在段衍的身上,他眼看著門外的男生面泛紅暈的將手中的情書遞給段衍,兩人還相視一笑,說了幾句什麼,以及那男生離開時雀躍的背影。
祝連莫名的產生了幾分慌亂感,他微微收緊了五指,白皙的手背上覆著淺藍色的經脈,這讓他的面板顯得愈發冷白剔透。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長袖,手指攀上課桌,衣袖滑下幾分,露出一絲白色的繃帶,不過他很快便掩蓋一般的將衣袖拉了下來,面上帶著平靜的秀氣,與一般無二。
見段衍坐回座位,眼看著少年將那信封小心的放進課桌,活似什麼珍寶似的,祝連心中的鬱氣愈發的濃重。
有一種,被人搶走心愛的東西的無力感,甚至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祝連知道很多人交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之後和朋友的關係就會難免的生疏下來,畢竟情人是更加親密的關係不是嗎?
有了情人,別的不重要的人應該就會被踢開了吧?
祝連心中的暗色幾乎要吞噬整個人,他知道得穩住自己的情緒,不然人格之間的拉扯力就會愈來愈強,就像現在,他明明看上去面色平靜,但誰又知道他在蛛網上掙扎的很辛苦呢?
一個不注意,他就會跌落懸崖,粉身碎骨。
可惜誰也不會知道,就連他身邊的帶給他唯一一絲光明的少年都不知道。
「很辛苦嗎?交給我吧。」
溫柔的聲音像是被某種容器包裹著吐露出來的蜜糖一般,甜膩,虛假。
祝連眼前少年的輪廓模糊了一瞬間,他的雙眼像是被一層薄膜矇住一般,耳畔輕柔靦腆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無數低沉惡意的尖叫謾罵。
煩躁的像是蒼蠅。
祝連呼吸的每一分動作都是顫抖的,極輕微的,像是燈芯被燃燒後扭曲而微小的輕顫。
身體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了,但他這會卻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一般,額頭上的虛汗微微浸濕了碎發,蒼白的面容面無表情,濃稠的黑色在眼底凝聚。
「你在不安嗎?小連,我們是一體的啊,我們是愛著你的。」
狡猾的聲音如同裹著蜜糖的碎冰,冰冷的寒意在甘甜中愈發的鋒銳。
「誒,他為什麼不直接找陸哥啊,害我的還以為他是想跟我表白來著,太尷尬了。」
少年小聲的嘟囔著,聲音帶著些不滿,他說著看了一眼祝連,剛準備說些什麼就發現祝連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具體哪裡不對勁段衍說不出來,祝連頭上冒著虛汗,面色灰白,眼神有些呆滯,眸底的黑色如同無機質物質一般,看著竟有絲陰冷的感覺。
祝連聽到了這句話,僵硬的眸子才微微轉動。
段衍發現他這個同桌是真的有些奇怪,總是穿的嚴嚴實實的,面色很少會有紅潤的時候,看著病弱又蒼白,剛剛那會他甚至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想了想,還是對蒼白如鬼的少年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又生病了?醫務室還記得嗎?」
祝連微微低頭避開了段衍的眼神,聲音低不可聞:「我沒事······」
段衍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拉住他的手,準備帶人去醫務室,但剛牽住便覺得這人手冷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