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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語氣裡撲面而來的關心，他感受到了。
&ldo;卿卿。&rdo;
&ldo;你醉了，該去休息了。&rdo;他溫柔的把坐在軟座上的人攙扶了起來，但是言笑一下沒站穩，提到了桌子，桌上的幾個空罈子，就這樣打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一地碎片。
外間的李旭聽到聲響，立即就垂身進了大殿，暖意襲來，他瞬間就看見了攙著言笑的齊煥。
……
果真。
言大人，不是一般的人。
迅速的收拾了大殿裡的殘局，李旭要走，卻被齊煥叫住了。
&ldo;陛下。&rdo;他的頭低低的。
齊煥看著他這樣，笑了深，&ldo;別人低頭就算了，你還不知道孤？&rdo;
聽罷，李旭才抬起了頭，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去看齊煥懷裡的人，&ldo;陛下是有什麼事情嗎？&rdo;
&ldo;去把從這邊，到承龍殿的宮女都打發了。&rdo;
&ldo;……&rdo;
李旭一下就明白了。
&ldo;是。&rdo;
&ldo;去吧。&rdo;
&ldo;奴才遵旨。&rdo;
李旭辦事的速度很快，只五六分鐘，他人就回來了。
事兒辦好了，齊煥也沒再攙著言笑，而是伸手裹著大氅，把她橫抱了起來。
&ldo;掌燈，走吧。&rdo;
雪夜寂靜，兩個人走在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
李旭看帝王的鞋襪都已經濕了，但是手摟著的那人……
兩件大氅，一件裹著後面，一件蓋著前面，言大人似乎是喝醉了酒，在大氅裡躺著，一邊左右動著，一邊還不知道在說什麼。
湊近點一聽。
李旭的腿差點就是一軟，饒是他經歷了這麼多風浪，聽到這話，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ldo;怎麼了？&rdo;燈閃了一下，齊煥側眸，聲音略不悅。
&ldo;回稟陛下，奴才不小心滑了一腳。&rdo;
&ldo;嗯，下面小心點。&rdo;
&ldo;是。&rdo;
……
哪裡是腳閃了，這分明是心閃了。
帝王懷裡的那人似乎是喝醉了，滿嘴的……
齊老闆。
你小時候肯定過的很可憐。
李旭跟了齊煥快二十年了，從齊煥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他是親眼跟著齊煥走過齊家興衰的人。
那年，齊煥十九歲，他終於在恥辱之中積蓄了足夠多的力量，一朝翻盤為王。
那段時間，帝王曾很暴虐。
特別是，一有人提到可憐，小時候的時候。
這幾個詞，曾是宮裡不可言說的禁忌。
但是這位言大人。
果然，在帝王心裡，他之言，百無禁忌。
想到此，李旭低下了頭，很認真的看著地上。
不可說，不可說。
雖然君臣不合禮制，但是……
孤單的帝王身邊能有個人陪著，他們這些陪在他身邊的老人，也安心。
這人，總得群居，總得有點心裡人，總得有點感情啊。
&ldo;陛下，承安殿到了。&rdo;
&ldo;嗯。&rdo;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