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畫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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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就是生活吧,檯面上誰不在裝呢?
還有什麼好不舒服?有什麼好奇怪?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可如果說“生活就像一場qJ”云云,可到了後來這些被qJ者怎麼就互相攀比起誰才是更“合格”、更“稱職”、更“優秀”的被qJ者了呢?
F**K…
看著眼前這形式花哨核心千篇一律的婚禮場景,想到這場景背後同樣千篇一律的種種,阿杰胸口不覺有點堵得慌,甚至有點作嘔。
還好,這時黑暗中打出兩道刺眼的光束交匯到了宴會廳大門上,接著,大門徐徐開啟,一對光彩奕奕的新人出現在聚光燈下,臉上堆著這場合所需要的甜蜜笑容,款款走入宴會廳。
這不是大雄和糖糖嗎?
畢業幾年後他們終於走到了這一步。這對大學裡就勾搭到一塊兒的男女按說也算修成正果了。
如果放在幾年前,自己也許真的會由衷為他倆高興。
可在社會上滾打了數年後…唉,不提也罷。
但一會兒按照這類場合的規定流程恭喜他們還是免不了的,鬧出點節目也說不定…
藉著稍稍明亮起來的大廳燈光,阿杰這才看清同桌的全都是大學同學。
看著一張張曾經還殘存些許純真的臉龐此刻在燈光背面的模樣,阿杰在自己與他們雷同的婚禮表情下心底一陣僵寒。
這甚至已經不是qJ了,因為那至少還有個施暴者在那兒猙獰。
可是這,比屍肉更冰冷無生的東西就這麼扔在人面前,還是你沒有選擇而必須接在手裡並必須做出有滋有味的模樣生嚥下去的現實…
人怎麼能受得了?
...
咦?
自己這是怎麼了?
哪兒來那麼多想法?
像個幼稚園剛出爐的新人。
自己不是一直都這麼過來的嘛?
又有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只要能維持這場戲不被戳破,沒有什麼是這些“人”不能忍受的。
哎?
前兩天報紙上不是報道北方某地一個男人殺了自家妻兒老小自滅滿門的嗎?
阿杰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理解那個人了,大概是有什麼事讓這出他必須演下去的戲維持不下去了吧。
如果是因為對唱這出戏感到太苦、太難、太絕望而這麼做,那就太菜了。
若沒有自宮一刀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並繼續裝橫擺譜充愣、作有為青年狀,把流出的血漿說成是草莓醬的本事那就別來這世上混了。
在座哪一個沒有這把本事?
哪一個不是裝腔作勢的行家裡手?
哪一個不能在自己心底龜忍這種qJ而表面還作滋潤狀?不少人還能多開發出一套“有識之士狀”的表情包以壯形色。
哎?
自己這是不是也在qJ那個可恨又可憐的人?
阿杰心裡略有不忍,可轉念一想,這世上人活著除了互相qJ好像也沒多少別的事了吧。
也罷,不管怎麼說還是別拿那個傢伙說事兒了。
正好,這時舞臺上婚禮的下一個固定環節開始了,新郎新娘在司儀那煽情到讓人反胃的套路說辭下開始相互交換鑽戒。
阿杰忽然覺得能把這種生活過得哪怕是表面上有聲有色的也都是絕世高人哪。
而這世上幾乎都是這樣的高人。
再看看身邊這些同學,還有那些不認識的賓客,更覺得的確如此。
呵呵…看到這兒阿杰不由覺得好笑。
在此時的阿杰眼中,周圍這些人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他們細看之下從某個層面開始就越來越相似、越來越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