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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電話,說是沈嘉佳要生了,要他趕緊去醫院。
他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掉,一抬手就揮掉了手中的檔案,嘩啦啦的白紙揚了一地,他一手捏著手機拔腿就跑了出去。
幾乎是不要命一般地跑下樓,衝進地下停車場,一路狂奔到了醫院。
六月的天氣燥熱難當,葉墨踩在醫院的大理石地板上,西裝外套不知道被扔在了辦公室還是車上,白襯衫被汗水打濕,貼在他身上,暈開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漬。他以前陪著沈嘉佳來做過幾次檢查,知道婦產科在什麼地方,很快地就跑了過去。
沈嘉佳還沒有進產房,正等著宮口開得更大。她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看得葉墨心疼得要死,傻乎乎地就坐過去用手充扇給她扇風。不遠處的產房有個孕婦在裡面又哭又叫的,家屬在外面急得晃來晃去,葉墨看了一眼又擔心沈嘉佳受到影響,趕緊回頭來安慰自己的妻子。
&ldo;沒事兒,我們都在的,不要怕啊……&rdo;
他的聲音顫抖,沈嘉佳伸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掐了一把。他反應極快地握著她的手,她疼得快要暈過去,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他聽在耳裡卻是如遭雷擊。
&ldo;離婚……我要離婚……&rdo;
葉墨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老爺子在電話裡說沈嘉佳想要見他,他原本以為她是……原來她只是在用自己所遭受的痛逼他答應離婚而已。明知她有點故意使計的想法,可面對疼得直呻/吟的她,他卻是一個&ldo;不&rdo;字都說不出去。
拒絕無法,答應又怎麼狠得下心?
&ldo;葉墨,我要離婚……&rdo;
又一波陣痛襲來,全身的骨頭都快被拆掉了一般。沈嘉佳的上半身挺了挺,又綿軟地躺回去,手指蜷著扣在掌心,指甲卻狠狠地掐進了肉裡。
她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打濕,整張小臉蒼白著,卻仍是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苦苦地哀求他同意離婚。許是因為疼痛,有好幾次,她的指甲都嵌在了他的肉裡,火辣辣地疼,他一直看著她沒有說話。
護士過來看了一下,淡定地搖了搖頭:&ldo;宮口開得還不夠,家屬再好好地陪一下。&rdo;
葉墨的眼睛都血紅血紅的,像頭嗜人的獸。她看起來那麼痛,護士卻說還不夠,那還需要煎熬多久?早就聽人說過生孩子就像是死一回,真臨到了沈嘉佳生孩子,他才明白,哪裡是死一次,分明就是生生死死地來回磨人。
&ldo;葉墨,離婚,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rdo;
她的腦子裡疼得早就沒有了其他的思緒,卻機械地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早在葉墨到醫院時,沈家的人就被老爺子支開到休息室了。葉墨看了眼空蕩蕩的四周,牆壁的粉料白得駭人,他的心也跟著顫顫的,最後閉了閉眼,咬了下牙關,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那句話:&ldo;好,我答應離婚……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rdo;
沈嘉佳舒了一口氣,虛弱地笑了一下:&ldo;謝謝。&rdo;
她又痛吟了起來,葉墨別開了臉,一雙手死死地抓著她的,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喉間發出一聲低吼,似啜泣又似嘶叫。那裡面的淒淒難過,沈嘉佳根本無法顧及,就在她痛得快受不了的時候,護士過來檢查了一下,將人推進了產房。
老爺子就在走廊那端坐著,見人進了產房,趕緊帶著一大群也跟了過來。葉墨被擠在了人群外圍,靠在牆上越過多人的頭頂看向緊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