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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事後，阿黎一邊整理衣裳舊物，一邊與紅豆玲瓏說起了方才決定的事。只不過，二人的態度顯然不在阿黎的預料之中。

&ldo;你說你要去正院?&rdo;紅豆半天才驚叫了一聲，話裡慢慢的驚訝與懷疑，甚至還透著一股不自知的羨慕。

想想也是，那可是王爺身邊，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出人頭地呢。

玲瓏比紅豆關注的要正常得多，她雖叫了阿黎去孫嬤嬤那兒，可是也不敢多露面，只在院子外頭就停了下來，並未進去裡頭，也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好不容易見阿黎回來，冷不丁就聽到這麼個訊息，叫她一時間也接受不來。

&ldo;孫嬤嬤讓你留下，就是說這個事的?怎麼這麼突然?&rdo;

阿黎放緩了動作，道：&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孫嬤嬤就被跟你說緣由?&rdo;

&ldo;沒有，她只說讓我去正院領職，別的就沒有再吩咐了。&rdo;

&ldo;那還真是奇怪。&rdo;紅豆被玲瓏這麼一提，也覺得不對勁了，收起先前那些羨慕，瞬間陷入苦思中。當時孫嬤嬤那一臉陰沉的樣子，她還以為是要教訓教訓阿黎，本來還擔心著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好事。

想到今兒的鬧劇，再看看這結果。到頭來，贏得人竟還是阿黎，也不曉得那金縷知道這事之後會不會被氣死。

玲瓏靜靜地聽完，忽然道：&ldo;其實也沒有多奇怪，孫嬤嬤本來就對阿黎另眼相看，比起其他人，總是更容易想到阿黎。讓阿黎去正院，定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我們不是孫嬤嬤，琢磨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麼意義。&rdo;

&ldo;那你呢?&rdo;紅豆摸著下巴看了看阿黎，&ldo;你就這麼答應了?&rdo;

&ldo;嗯。&rdo;阿黎應了一聲。事實上，她也不大想去那位王爺身邊，總覺得去了一定會惹許多麻煩。那位的性子有些不好，又好似對她有偏見，難辦地很。

可是，阿黎想起那盆詭異的花，最後還是答應了孫嬤嬤。

這些日子，她還是會有那些奇怪的感受。縱然已經不再害怕，可她還是想要將事情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那盆花，總要接觸了才知道。

再者，她與孫嬤嬤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也知道她的脾性。她決定了的事，一般是不會因為旁人的意願而改變的。這次談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通知。

紅豆做到阿黎身邊：&ldo;哎，總覺得這事怪怪的。&rdo;

&ldo;走一步算一步了。&rdo; 阿黎道。

玲瓏卻道：&ldo;何必這樣悲觀呢，能去王爺那兒服侍，總歸是幸事一樁了。&rdo;

阿黎無奈地笑了笑，八字還沒一撇呢，如今只是到正院去領職。保不準那位王爺一個不高興，還給了她一個掃地的職，到時候還不如在西院裡待著呢。

&ldo;吶，這說走就走了，叫我心裡也不大舒服。&rdo;紅豆耷攏著眉毛，&ldo;咱們進了王府之後就一直在一塊兒，如今因著孫嬤嬤的一句話，說分開就分開了，往後要是再想見面，指不定要如何麻煩呢。&rdo;

阿黎笑著道：&ldo;怎麼，捨不得我?&rdo;

&ldo;我是捨不得你做的胭脂!&rdo;紅豆愁眉苦臉，&ldo;這買賣次才剛有起色，還沒能賺多少錢呢你就要走了，想想真是虧大了。&rdo;

&ldo;誰說我走了買賣就不做了?&rdo; 阿黎挑著眉毛，打斷了紅豆的話，那胭脂她也是才上手沒多久，還感興趣著呢，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