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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的異常，陸以哲的行李較少，背著包打了聲招呼就走。
&ldo;你醒了，我回學校，車在樓下。&rdo;
到學校已經是下午，陸以哲回宿舍放東西，順便把洗過的內褲過水後晾起來，就直奔實驗室。
&ldo;資料突變，&rdo;林木韜把氣相色譜資料夾複製到他的電腦裡，&ldo;你看這個，殘留物幾乎沒剩下了&rdo;
&ldo;怎麼這麼低！&rdo;陸以哲以最快的速度把資料匯入軟體，繪製出平滑的曲線圖。
曲線圖中，殘留物的量先下降後上升，可在末端陡降，低過了最低點，成為最佳吸附點，理想得不現實。
明明只增加了一個變數，應該和上次的結果沒有太大出入才對，吸附率頂多高個小數點，但現在殘留峰幾乎沒有，卻多了一大片別的峰。
&ldo;31號，效果最好，&rdo;陸以哲看到那個資料突變點，又把氣相色譜波峰圖點出來細看，略微皺眉，&ldo;有雜質。&rdo;
氣相色譜本就是檢測分析物質組分，能進行定性或定量分析。只是要推斷出是什麼雜質，要花些時間。
&ldo;資料能用嗎？&rdo;林木韜有點激動，如果資料沒錯，終於找出最佳吸附點了，又是新發現。
&ldo;不能用。如果是人為引入的誤差，整組資料都不能用，不過……&rdo;
如果是人為引入，那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試劑，不能確定。
陸以哲唯一能確定的是，能得到理想資料，說明實驗方案可以改進，或許能從實驗配方上入手。
&ldo;手臂外傷發炎了，才會低燒，小心再別碰到水。&rdo;
昨晚洗澡濺到水了，手臂差點全濕，特別不舒服。
陸以哲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徐亦正好換完繃帶，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沒有了，他用左手緩緩拿起電話。
&ldo;你猜，我現在用的是那隻手……&rdo;
&ldo;徐亦，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rdo;陸以哲語氣冷厲，&ldo;資料全部排查了一遍，找不出問題，31號試管的濾液是你接的吧，你記不記得你還幹了什麼。&rdo;
聽到這個序號，徐亦一時手抖，左臂吃力，手機摔了出去。
估計是出問題了，徐亦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他用右手撿了手機，重新給陸以哲撥過去。
&ldo;是我。我坦白。&rdo;
陸以哲很嚴肅地說：&ldo;31號資料問題很大，你知道是什麼原因？&rdo;
徐亦想了想，其實不用想他也知道，很可能就是那個原因。
&ldo;那我說了，你別罵我。&rdo;
陸以哲說：&ldo;我是在跟你討論。&rdo;
&ldo;我可能拿不乾淨的試管接了溶液。&rdo;
&ldo;徐亦！&rdo;陸以哲的聲音抬高一截，&ldo;你在哪拿的？&rdo;
&ldo;當時試管架上貼了標籤的試管沒有了，我順手在大燒杯裡拿了支試管……&rdo;徐亦彷彿能看到陸以哲擰緊眉頭、板起臉的樣子。
&ldo;大燒杯的試管都是用過的，而且不打算洗。&rdo;
陸以哲走向垃圾桶，裡頭的試管還沒倒走，他翻找了下，問，&ldo;說細節，試管是正放，還是倒放？雜質能溶於水嗎？什麼顏色？&rdo;
&ldo;正放，能溶於水，顏色跟濾液一樣。一絲絲一縷縷的，像&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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