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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王府裡,楚慕傾站在一旁,看著顧宴辭和問玄他們在桃花樹下挖東西,此刻已經翻過了好些地方,徐嬤嬤雖然記得在桃花林,卻忘了具體是哪一棵,因此他們只能一片一片挖,眼下已經挖了一上午了。
“找到了。”問玄喊道,隨後從土裡掏出了一個楠木盒。
楚慕傾走近,隨後顧宴辭將木盒開啟,裡面果然放著一枚玉牌,楚慕傾將玉牌拿出來,這玉牌材質很普通,她仔細瞧了瞧,發現右下角雕刻著兩個字——墨青。
“我看看。”
有聲音從後面傳來,是謝右賢來了。
楚慕傾將玉牌遞給他,謝右賢也注意到了這兩個字,低聲呢喃了一句:“墨青。”
只是念著念著卻突然笑了,他道:“阿辭,我們在尋找的那位,能讓百官信服的人,來了。”
“大周丞相田適之,為官三十餘載,不涉黨爭,不慕權貴,為大周所做甚多,這樣的人,足夠令百官信服,而這位田丞相,年少時的字,便叫墨青。”謝右賢鄭重道,“只是他與威遠將軍究竟有何交情我卻不知,阿辭,你該去問問老夫人,她既然讓楚二叔去河州,想必是知道些什麼的。”
“我們尋求的機會,或許就是現在。”
三個人盯著這枚玉牌,這是顧宴辭第一次進楚慕傾的院子就找的東西,也是他們交易的開始,而後他們在一件件事中開始追溯當年的真相,或許故人天上有知,這枚玉牌背後的丞相,便是他們此刻最需要的人。
一個能帶頭要求皇上徹查此事之人,一個坐鎮朝堂,能讓查出來的結果讓天下信服之人。
顧宴辭最後還是帶著玉牌去了鎮國公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撫摸著上面的“墨青”二字,沉默了片刻,而後說:“當年丞相還沒坐到這個位子,一次去江州視察,遭遇了流匪,後來是成州救了她,我只知這件事,如今看來,這玉佩應當就是那時送給成州的,只是不知後來又為何輾轉落在了定國公府,而後又到了文柔那裡。”
“我大約知道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什麼,阿辭,我是個失敗的母親,居然從來不曾察覺,我的小兒子居然存了那樣的心思,以至於他真的動手之後,我竟然一時不敢相信,我不相信他居然想讓他的親哥哥去死。”
王嘉良派人送來的那封信她其實見過,那時她的小兒子還沒有現在這般心思縝密,所以並沒有察覺她看過,她原是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弟弟派來的人被顧成遠殺了,她這時便覺不對。
那封信上寫了湖州為威遠將軍籌備的糧草被秘密送去了邊境,可邊境又為什麼需要這批糧,她想了很久,也只能想到是邊境缺了一批糧,那一批糧又去了哪裡,她不知道,但那一段路上,最有可能的就是河州,因為河州鬧災,糧只有在河州才能賣出高價。
而她的小兒子,又為什麼在收到信之後殺了送信人,又為什麼之後不久她弟弟就死了,儘管她不願意相信,可只有一個可能,她的小兒子,就是參與者,而她大兒子,缺了糧又如何行軍,最後慘死在連州。
這些事讓她心底發涼,她無數次的想要去問他,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因為心中到底存了一分奢望,奢望這些都是她猜錯了,所以她讓楚家老二去了河州,去查當年的事。
“阿辭,你要做什麼便去做吧,不用顧念於我。”她伸手摸了摸顧宴辭的眉眼。
她早就想死了,也早就該死了,可阿辭在她院子裡的佈置她都知道,這孩子是害怕她出意外。
“祖母,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顧宴辭像是看透了她的念頭,盯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知道了,祖母會好好的,你安心的去做吧。”鎮國公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還是點了點頭。
顧宴辭從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