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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讀書的嗎?就和阿不思,阿不福一樣?”
“是哦?不過我已經快畢業了。”
阿利安娜眼睛明亮:“魔法學校,很好嗎?所以你們都會去那裡,哥哥們也不願離開……”
“與其說好,不如說是‘獨一無二’。”西里斯的手撫摸上小姑娘的腦袋,“因為承載著最珍貴的回憶,所以對我們而言是無可替代的。”
阿利安娜目光懵懂,西里斯也不需要她聽懂。
他溫聲道:“就像是每個人生命中,都會盛開的一束花。阿利安娜,你遲早也能等到枯萎的花朵重新盛放的那天。”
直到日薄西山,熱鬧的歡笑隨之遠去,阿利安娜牽著哥哥們的手,在河岸邊送別那一行人。
——魔法是什麼?
是恐懼、是傷痛,是幼年無法擺脫的夢魘,是那幾個傷害她的男孩譏諷的笑聲,刺入耳膜,痛入骨髓,徘徊在每一個深夜驚恐無聲的尖叫。
——魔法是什麼?
是彩色的糖果紙,流入手心的虹色畫卷,柔軟如雲床的花朵,甜絲絲的蜜。
是可愛黏人的貓貓,溫順的蒲絨絨,願意載著她,與風共行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是不會墜落的星辰,從上古時便凝望著人間,忠實地記錄每一個人的命運。
也是手心裡小巧的八音盒,清甜的旋律,唱出了內心深處,最溫暖的那一塊。
是世間萬物,是不曾仰望的天空。
魔法是她,亦是她所愛的每一個人。
“阿利安娜?”
阿不思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阿利安娜握緊了他的手,與他相似的那一雙澄澈眼眸,第一次湧出了與他相似的東西。
在阿不思還在怔神之時,阿利安娜輕輕地開了口。
“哥哥是對的。”她的眼中有太陽般的光,“魔法,是如此美好、如此神奇,讓人無法割捨的東西……是不應該放棄,絕不能放棄的。”
在靈魂深處哭泣的魔鬼被糖果色的蜜水融化,緊閉的門扉撬開了一絲亮光。
她向被自己拒絕的世界張開雙臂。
她笑著說:“I Love magic.”
……
默默然再也沒有了滋長的肥料。
在阿利安娜發自內心地接納了自己時,就再沒有它的容身之所。
伊雯將其剝離,順利得不可思議,也沒有任何排斥反應,就像從一場酣甜的夢中醒來。
“好了。”伊雯晃了晃手裡的秘銀瓶子,默默然被縮小成指甲蓋大小,無助地被她搖來晃去,最後扔給了塞巴斯蒂安,“最後的毒瘤排出去,再經過兩三個月的恢復期,阿利安娜就和同齡的小巫師無異了。期待在霍格沃茲看到你,小安娜。”
事情圓滿完成,伊雯也該提出辭別了。
阿利安娜依依不捨,一路送到了河對岸。
“姐姐是在霍格沃茲教書?”
“是呀,黑魔法防禦課呢。”
“那,你一定要等我。”
阿利安娜握拳,眼神堅定道:“我一定會進斯萊特林的!”
身後的阿不思和阿不福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