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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也就我們堂主好心。換作是我,把那小子隨便路上一丟不就結了,哪裡還會把他帶回來救治!”一人憤憤地說。
此時涼瀾才看清過來的是兩個年輕門人,想必是這兩年新招的吧。聽他們口中所言,莫非帶回來的是張玉林?但張玉林怎麼會任憑他們把自己帶走?陳柔兒又是如何跑回來的?一串大大小小的問號在涼瀾的腦袋裡徘徊。
“有簡單的辦法就絕不去實踐麻煩的”,這是涼瀾的準則。現在又送上門的簡單法子,她又何必辛苦自己的腦細胞?想罷,一個竄身便落到兩個小弟子身後,朝著他倆肩頭就是一點。
“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點了你們的穴道,不想讓你們瞎嚷嚷。”幽幽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讓兩個未經歷過大場面的少年頓時聽得寒毛直豎,只感覺背脊涼颼颼的。
涼瀾也不讓二人看到自己的面目,仍舊貼著其中一人的耳朵小聲說:“我把你的穴道解開,然後問你一個問題,但你可別突然大叫,嚇到了我,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麼後果。”語調是令人酥醉的柔和,但任誰都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可違抗。
“啪”穴道解開,涼瀾到也不急,緩緩地問:“你們堂主現在在哪?”
身前的人沒想到涼瀾有此一問,不答,似乎很是掙扎。
“我不會加害你們堂主的,”看出他的顧慮,涼瀾也難得解釋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罷了。”
不敢回頭,少年僵硬著身子小心地告知:“堂主此時應該在曇軒休息。”
得到想要的答案,涼瀾毫不遲疑,從腰間摸出兩枚狼牙醉便向眼前兩人頸後刺去。探到了施澤所在,她也不多做停留,輕點雙足就去尋曇軒所在。但落羽堂的佔地面積顯然大大出乎涼瀾所料,轉了好一會兒也沒尋得什麼曇軒。早知道就讓那小子先指了路再睡,涼瀾此時不免有些懊悔。
正當涼瀾在落羽堂裡轉得暈頭轉向之時,李蒗涯和陳柔兒也來到了落羽堂大門前。陳柔兒仗著有李蒗涯同行,提起腳步就要闖進去。可李蒗涯久經江湖,基本的禮節還是不會忘的,沒有多說,一把就拉住了冒冒失失的陳柔兒。
“大師兄你幹嘛?四師兄一定是被他們挾持了,我們還不衝進去把四師兄救出來?!”
“柔兒,就算要救人,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硬闖進去,你說是不是?再說玉林師弟也不一定就在這兒。”來的路上聽柔兒說他們發生爭執的地方是悅來酒家,玉林為了保護她才失手被擒。但滄浪派與西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向來進水不犯河水,落羽堂的人沒理由因一些小口角就和滄浪派結怨。冷靜下來後,李蒗涯也覺出了多少不對勁。
這也沒怎麼的,陳柔兒的眼裡又是一片霧茫茫,“大師兄,你不相信柔兒說的話。”
李蒗涯什麼都好,就是一見女人流淚便沒了法子,一下子就亂了陣腳。“柔兒,我又沒說不進去,只是該有的禮數是少不得的。”
陳柔兒聞言,眼裡的水氣立馬沒了蹤影,這要是讓涼瀾瞧見了還不大呼冤枉,這兒明明還有比她更狡猾的女人。
見陳柔兒收斂了淚水,李蒗涯總算能放下她前去請門口的護院通報一聲。他打算當面跟這位堂主聊聊,單憑陳柔兒的話斷定一切並不是明智之舉。對自己小師妹的個性,李蒗涯還是很清楚的。
他們師兄妹二人在門外上演這齣好戲的同時,涼瀾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是找到了傳說中的曇軒。說是“軒”,可涼瀾覺得這裡倒更像是被湖水環繞的涼亭,清幽、淡雅,與鬼谷的藥池有幾分相似。輕點浮於湖面之上的荷葉,涼瀾好似妖蓮出世,無聲無息地便落在亭中專心看書之人身後。
“閣下光臨我落羽堂不知有何賜教?”那人也不惱怒,放下書,轉身微笑著對涼瀾說道。
只見此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