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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在某些社會階段可以存在，可一旦情況發生變化，不再適合這套邏輯，社會就會急劇惡化，最終化作人吃人的地獄。”
“那麼嚴重？”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其實那樣的情形，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見過？沒有吧。”我趕忙搖頭否認。
“你之前在陰影中見到的那怪物，它的邏輯就是弱肉強食，最大的那一隻贏者通吃，所有的一切都被它掌控，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它控制和吸血的一環，那樣的情形，你覺得能比地獄更好？”
我回想起當初看到的情形，想起在改造的公廁裡給人做外賣的小店老闆，想起被怪物觸手拖入黑暗中的小診所醫生，想起那被外賣和診所過度醫療共同害死的一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看似還是在人間，其實跟地獄也沒什麼區別了。
“如果我們不能擊敗他，最終會是怎樣？”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它會一直生長下去，變得越來越貪婪，體型越來越龐大。直到有一天，它榨乾了一切，無法再從外部汲取營養，就會因為自己的貪婪而崩塌。只是，在坍塌之前，幾乎所有一切都會被它給破壞掉。”
“既然如此，它為什麼不剋制一下？”
“那是它的本性，又如何能夠剋制？這種本性，就像人餓了要吃飯，被傷到就會覺得疼痛一樣，是最基本的本能，根本無法控制。當外部還有威脅的時候，它也許會相對剋制，當沒有了威脅和敵人，它唯一會做的，就是貪婪的控制吸食一切。”
這個描述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一想，這不是政治課本上對資本的描述嗎？
當初一知半解，只是記住了這些描述，後來在網路時代，在某段時間又相信了網上那些為資本洗白的話術，到如今又重新認識到了它的可怕。
只是，黑無常大人不是在給我講罪孽的分類嗎？話題是什麼時候跑偏到講資本這個怪物身上了？
想到就問，我直接開口問道：“無常大人，您不是在給我講罪孽的分類嗎？是不是跑題了？”
“沒有，因為要辨明罪孽，就要知道最隱秘的罪孽方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