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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大雁，不是殷昊的主意。事實上在殷昊娶了葉清淺之後，就已經不大關注那些大雁了。典型的媳婦娶過門，媒人丟過牆。

侯府的後院也沒加蓋，殷昊還以為這麼長時間它們早都在羽毛長齊的時候飛走了。其實倒不是大雁不想飛，不過在侯府優渥的生活，讓它們胖的已經只能和家鵝一樣在地上走了。

大約是知道思思是葉清淺的兒子，傻騾子對他還算比較友好。不過這樣的友好，很表面，思思可以給它的幼崽們餵吃的，可以摸它們的腦袋，但是騎……不可以。雖然不能騎，但是思思還是喜歡小馬駒的，喜歡摸它們，喜歡看它們從葉清淺的手心把糖舔走。

葉清淺其實也鬧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來只是帶著思思看看小馬駒而已，怎麼一個錯眼，思思就騎起大雁來了。那大雁吧，居然還沒啄思思，葉清淺明明記得很清楚，當初殷昊拔它們毛的時候被它們啄出來的傷口。

&ldo;它們還是由著思思騎，都不反抗？&rdo;

&ldo;嗯。&rdo;

&ldo;這是……養熟了？&rdo;葉清淺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攔，殷昊已經試圖伸手摸一頭大雁的腦袋，然後不但沒有摸到，還被十分不客氣地啄了一口。

&ldo;清清啊，晚上讓廚房加個菜吧，烤大雁！就這頭。&rdo;

半年之後，殷昊已經很適應在翰林院裡頭的日子，尋書這事兒，他做得比旁人要快些，倒不是駕輕就熟，而是……在這幾個月時間裡頭，他但凡有時間，就整一整那些無規律擺放的書。

夜已經深了，殷昊孤枕難眠，&ldo;清清啊，那帳本不然明天再看吧，晚上天兒這麼冷，別凍壞了。&rdo;殷昊好容易給葉清淺那邊睡暖和了，葉清淺遲遲不睡，他這會兒一摸，好像又有些冷了。

&ldo;點著炭爐呢，不冷的。&rdo;葉清淺隨口應道，然後一手翻頁，一手撥弄算盤。

不多時，殷昊披著衣裳下了床，走到了她身邊，&ldo;你不冷，我冷。&rdo;俯身給她一抱，往床上一放。讓後闔帳本，吹蠟燭，那是一氣呵成。

&ldo;殷昊？&rdo;良久，聽到殷昊平穩的呼吸聲，葉清淺輕輕地喚了一聲，沒有聽到殷昊的回應，葉清淺扶著有些痠痛的腰悄悄坐起，這才摸到自己的肚兜呢，已經被人抓住了手，往懷裡一帶。

&ldo;你裝睡啊？&rdo;

&ldo;沒裝，你一起來，我懷裡就空了，覺得特別冷。這大半夜的，去幹嘛去？&rdo;

&ldo;我說出恭，你信嗎？&rdo;

&ldo;信啊，要我抱你去嗎？&rdo;

&ldo;我那帳本就差一點兒了，我想看完算了。然後明天給娘送過去。&rdo;

雖然殷昊做了官了，但是俸祿真是那個低啊，侯夫人怕以後侯府由殷弈繼承之後，小兩口的日子不好過，就把名下的一間鋪子交給葉清淺管著了。葉清淺本來是不要的，但是侯夫人說話十分直接，那是她的嫁妝，她願意給誰就給誰，這也不是給她的，是給思思的，葉清淺只是代為保管。如果葉清淺不管呢，就是壞了良心，想要累死她這個婆母，想要在侯府白吃白喝一輩子。

被侯夫人這麼一提醒，葉清淺倒是真的反省了起來，好似她嫁給殷昊之後，真的懶了很多。除了給思思和殷昊做衣裳，給公爹、婆母做些小東西之外，其他……都是吃侯府的，用侯府的，說白了，還真是一點兒貢獻都沒有。

&ldo;晚上弄這些，眼睛會壞的。明年早上時間不是大把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