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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清清，你再說一遍吧？我保證這回我一定認真聽。再說一遍吧，嗯？好不好？&rdo;

&ldo;不好，誰讓你剛才不認真聽我說話的。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還到處張望。&rdo;

&ldo;我，我不是，我是好像看到一個人了。&rdo;

&ldo;一個人？這街上不到處都是人嗎？&rdo;看到一個人算什麼？又不是看到一個鬼。

&ldo;是一個，我認識的人。&rdo;葉清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說這話的時候，殷昊臉上的表情很有些陰冷。

&ldo;你認識的人，誰啊？也是你在書院的同窗嗎？&rdo;除此之外，葉清淺想不到殷昊還會有別的什麼熟人。

&ldo;不是。&rdo;

回府之後，殷昊讓葉清淺先回房，他要去書房看會兒書。事實上，殷昊去書房不是看書，而是畫畫，他畫了一張人物畫。待畫上的墨跡乾透之後，殷昊招來了夜影和夜魅，&ldo;這個人，現在在京城，你們去確定一下他的落腳處，然後找些可靠的人盯著他，他都和誰聯絡，去過什麼地方，整理一下，回來告訴我。&rdo;

作為殷昊的枕邊人，葉清淺最早發現了殷昊的不對勁，首先，他最近很容易走神，可能前一刻還和你說著話呢，下一刻愣愣地已經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其次，殷昊最近很經常半夜驚醒，葉清淺每回問他，殷昊總說沒事，但事實是，殷昊每每都是尖叫著醒過來的，這分明，是做了噩夢的。葉清淺不知道，殷昊是真的不記得夢中的場景了，還是他不願意和她說。

雖然沒有殷昊的痴纏，但是葉清淺因為夜半總被驚醒的緣故，又明顯瘦了些。侯夫人上回已經找過殷昊了，這回她想著，恐怕得找葉清淺了。以殷昊對葉清淺的重視程度來說，只要葉清淺好好和他說，殷昊是會聽的。

葉清淺本來以為侯夫人找她來，是因為覺得她最近沒有照顧好殷昊，所以殷昊瘦了不少，沒想到侯夫人說的是這事。她終於明白了，上回殷昊是怎麼收斂的了。

侯夫人還在那兒繼續說控制房事次數的好處呢，臉紅透的葉清淺忙擺了擺手道，&ldo;娘，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殷昊……好些時候沒有了。我和殷昊最近都瘦了，是因為殷昊最近晚上睡不踏實，睡一會兒就要做噩夢，他是不知道的，每回他驚醒過來之前，都是會大聲叫的。&rdo;

&ldo;做噩夢？什麼夢？&rdo;

葉清淺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地說，&ldo;殷昊他不肯說。應該是挺不好的夢。好幾次，我看到殷昊的眼角有淚水。&rdo;

&ldo;哭了？&rdo;

&ldo;嗯。&rdo;

侯夫人心裡一個咯噔，覺得事情大約不好，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事。

&ldo;那，你試著問問他，開導開導他。&rdo;

&ldo;我知道的，娘。&rdo;

這邊葉清淺在和侯夫人說著話，那邊殷昊正聽著夜影和夜魅的匯報。

&ldo;平時不接觸什麼人，只是定期去繡坊？&rdo;殷昊有些納悶了，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拿著繡花針做刺繡不成？

&ldo;屬下查過了，他去繡坊是因為，咳，繡坊裡的一個繡娘是他的相好。&rdo;

&ldo;相好？&rdo;殷昊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如果是沒有成親之前呢，殷昊會覺得去繡坊見相好的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成親了之後，他就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了。繡坊難道是他可以亂來的地方嗎？如果真的是相好的話，難道見個面就能一解相思之情了不成？在殷昊以為，這若真的是相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