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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嬤嬤恍然:“禧和居?!”
楚姒眉目冰涼,禧和居與東路外書房緊密相連,兩者之間僅相隔了一條內巷。
她當初費盡心思,將侄女聘進了繼子房裡,可不是為了當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眼線的。
梁嬤嬤有些擔憂:“可,這少夫人她……”
此事太重要了,楚h曾不馴過,哪怕最終被降伏,她的聰敏總讓人生出了一絲隱憂。
楚姒淡淡道:“無妨,她並不知曉福壽堂往前院送物事的關竅。”
這並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而有所猜測的僕婦都有點腦子,沒人敢在這上面嚼舌根。若是楚h待久了,她大約會自己觀察出來,但現在她不過是個進門三月的新婦罷了。
這般想來,其實今日這變故還是好事,若非傅縉突如其來了這麼一出,楚姒還始終下不定決心要動手。
“那此事,可要吩咐少夫人?”
“不可!”
楚姒眉目冷厲,不管楚h是否已真心馴服,她都從不欲告知對方。
一者非心腹;二者,知情人越少越好。
附耳仔細吩咐一番,她將藥包交到梁嬤嬤手裡,緊緊按住,低聲道:“嬤嬤,小心些,你莫親自去交藥。”
和從前一樣找個面生的去聯絡即可,切切不可暴露身份,“你告訴她,如了我的意,我保證她男人孩子一輩子富貴平安。否則……”
“最好能趕在侯爺歸京前辦妥。”
……
日子忽忽而過,轉眼踏入臘月。
大雪初霽,一出凝暉堂稍間的隔扇門,久違的夕陽撒在廊道上,楚h深吸了一口沁冷卻新鮮的空氣,心情很不錯。
“我們走著去吧。”
她捨棄了軟轎,直接步行,往福壽堂而去。
楚姒卻沒有去,兩人不是一個請安日子。
老太太吩咐每十日一請,楚h自然不敢怠慢,不過這日子卻是不和楚姒重合的,張太夫人也沒有調整歸攏的意思,於是二人便各有各請。
說起楚姒,上次請安她卻沒去,病了。
想來是傅縉的漂亮轉身對她震撼極大,足足病了好幾日才見好,怕是焦躁極了。楚h一直小心應對的,楚姒眉目隱帶陰霾,反覆詢問她傅縉的細節,又令她以關懷掛心形式,多多去傅縉外書房走動。
楚h不敢怠慢,一切言行舉止俱按照傅縉的指示去做,回來就彙報當日所說,這麼一折騰,連商號都少去了不少時候。
她揉了揉眉心,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沿著大花園的邊緣,一路散心很快到了福壽堂,還未進門,就聽見傅茂的聲音響起:“這個我做了,先生都說不錯的,說是明年就可下場試試了。”
“……那在你兄長跟前,你怎麼就答不好了?”
少年聲音清澈,帶了些許苦惱,老婦含笑問他,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楚h不禁一笑。
傅茂很崇敬兄長,被哥哥考據學問一緊張就回答不好,於是就被出了好幾個題目,讓回去加強鞏固。
“嫂嫂來了!”
傅茂一見楚h,如蒙大赦,趕緊從榻上跳下來,深施一禮,“阿茂請嫂嫂安。”
楚h忙叫起,微笑回了一禮,又轉身給老太太福身問安。
“起罷。”
張太夫人寡淡的面龐殘餘些許笑意,看著沒平時般清冷。她叫起楚h後,太婆媳二人說了兩句,她吩咐:“承淵入營常常與人較量,怕身上難免有些淤傷,你好生伺候,日常膳食多備些驅寒湯羹。”
老太太很少說這麼長的一句話,偶爾說了,也是囑咐照顧傅縉的。楚h並不好說傅縉從未在她房中用過飯,日常也不怎麼勞動她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