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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夠用了。
半夜三更打發人請大夫,太引人矚目了,楚h並不欲讓任何人注意到今夜傅縉突然離房。
倚在孫嬤嬤懷裡飲了一盞溫水,又吞服藥丸,楚h躺回去,眼皮子有些重,不過見乳母強壓擔憂欲言又止,想了想,她還是斟酌著簡單將先前的事說了一下。
孫嬤嬤又喜又憂:“那世子爺可相信了?”
是否相信了?
肯定不會信全,但到底也是攤牌了,暫時來說只要她安分守己,傅縉這邊算穩住,一邊的壓力消減,日後她專心應對楚姒,能輕鬆非常之多。
眼下這個困局,可以說解了。
楚h該鬆一口氣,但她此刻精神萎靡,身體有一種力竭後的深沉疲憊感,話罷後,就閉目沉沉睡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她忽想起一事,喃喃道:“嬤嬤,備些雞血和薄漿明兒用……”
……
楚h陪嫁的這些藥丸子真材實料,確是好物,一丸子下去發了汗,她到天明前就退燒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病後的乏力,人也懨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絃繃緊太久後,陡然鬆懈的後遺症。索性,她就允許自己頹懶一下,沒反對孫嬤嬤給她稱病,凝暉堂也不去了。
楚姒倒不意外,掙扎是正常的,若因此病倒也不意外,命請了回春堂最好的大夫,她又親自來探視過。
楚h閉目躺在豔紅的衾枕內,臉色蒼白,她一臉憂色,坐了許久,又反覆囑咐孫嬤嬤等人好生伺候,這才離開。
淺紫色的婀娜背影在侍女攙扶下緩步遠去,搖曳生姿。孫嬤嬤無聲呸了一口,轉身入屋,裝睡的楚h已在如意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沒什麼胃口,但她還是吃了一碗白粥,待她擱下碗,孫嬤嬤稟:“今早,前頭的馮衛爺來說,二進三進沒小么兒跑腿,不大方便,他把人領進來安排妥當了。”
這說的是馮戊,他只是告知,並沒有能讓孫嬤嬤拒絕的意思,一進三個,直接給安排好。
楚h點頭,毫無疑問,這是傅縉的意思。
“好好安置人,不許排斥不許盯梢,由他們去。”
她問:“後巷的查得怎麼樣?”
問的是陪嫁僕婦家人的事,陳嫂引發的。這家人不算太多,生活簡單,彼此之間又是知根知底的,暗查不難,差不多該有結果了。
果然孫嬤嬤點頭:“多處詢問證實過了,過去一年,除了楊大家都沒有遇上不同尋常的事。”
說著,她遞上一本冊子,上面寫得詳細,楚h一一翻過,最後停在楊大那一頁。
楊大也沒幹什麼,只不過來京城前,他小兒子娶了媳婦,那媳婦的姨母恰好在任氏院裡當差。
“楊大家的一直想給兒媳婦找個差事,幫補家用。”
這行為並不奇怪,家生子都是想入府當差的,不過楚h自然不可能讓她進來。
“盯著楊大一家,還有這個楊大家的。”
楊大家的乾的漿洗活計,目前她還不夠格洗主子的衣裳,當然她以後也不會夠格了,盯起來倒不難。
不管是不是,一律防範起來。
細作處理完畢,她的陪房裡應已乾淨了,但楚h還是囑咐孫嬤嬤再查幾次,仔細查,以防萬一。
安了內,傅縉這邊也暫時穩住了,她是大大鬆了口氣。這短短七天,過得漫長跟一年似的。
孫嬤嬤一一記下後,問:“少夫人,您昨兒吩咐我備些雞血和薄漿,這要何用?”
她問得有些遲疑,都是經了人事的婦人,這些物件,她很容易聯想到某件事。
“……這圓房。”
還真是。
楚h不知道傅縉昨夜那個“暫罷”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