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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低著頭,一吻落在嘴角,就連那止不住的掉落的眼淚,滴落在她側臉,滑落在她的枕頭上。
想著要是往日裡自己同這般主動時,她的臉頰早已緋紅,說不定,會別過頭,彆扭的說著
怎麼,突然就親了。
是啊,因為止不住想念,她會任由著自己整夜的倚靠著,會在自己累的時候伸手揉著發酸的眼睛,會在出太陽的日子裡調皮的抱著一大推衣服,跑到面前,說著
阿季,我們把衣櫃裡衣服拿出去曬曬吧,這樣會有陽光的味道。
陽光的味道?
其實梁諾哪裡知道她總愛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
回過神時,她依舊是這樣躺在自己眼前,手裡握著的帕子還在滴水。
傍晚時,她阿爹進來看了看,嘆氣道,「別太傷心,這丫頭大概命裡如此吧。」
她阿孃聽了止不住的流淚,又點頭,說著「就是想著阿季她受的苦太多了。」
入夜,梁諾讓她阿孃去休息,看著那擺放在一旁的粥,那正在燒的小爐子上熬的是藥。
深夜時她阿爹還是過來看她,站在一旁,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熬好的藥,聽她阿孃說,這已經是溫了兩三遍,因為阿季她昏迷不醒,藥也灌不進。
湯勺輕輕的晃動,梁諾適了下溫度,右手臂繞過她的脖頸,讓她微微抬起些,梁諾坐在她身後讓她倚靠著。
左手拿著藥碗,用湯勺乘著,遞到她嘴邊,輕聲說著
「乖,阿季喝一點點就好。」
勉強用手擠開她的嘴,湯勺餵進去的藥,又從她嘴邊流走。
連忙拿著帕子擦拭掉她臉上的藥漬,洩氣般的,自個含了小口,想把藥送進她嘴裡,可藥只被她含在嘴裡,稍不注意,還是會流出來。
最終也不知是浪費的多,還是被梁諾自個嚥下去的多,這藥湯依舊還有一大半。
在油燈搖晃的燈光下,自己的影子擋住她大半個光,使得她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的。
放下手裡已經涼透的藥湯,雙手合併著,攬著她在自己的懷裡。
輕輕的搖晃著說,「阿季,快醒醒好不好?我唱歌給你聽。」
臉頰貼近著她的脖頸,梁諾微閉著眼,細細的哼著。
這夜,梁諾守到了天明,梁諾靠著她,就這樣望著,等到她阿孃進來時,梁諾才回了神,微微鬆開手,才發現整夜盤曲的雙腿已經不能移動。
手扶著她,讓她安穩的躺下,還好被褥,梁諾這才揉捏起腿,捶了幾下,腿這才有些反應。
起身,她阿孃端著熱水,說著「梁諾來洗涑下,我幫阿季洗涑下。」
「周嬸你去忙吧,我來照顧阿季就好了。」
接過她阿孃遞來的帕子,沾著熱水,擦著她臉頰,脖頸,握著她手臂,一一擦拭乾淨,這才讓她安穩的又躺下。
昨日過了第一日,這第二日梁諾坐在她床邊,渾然不覺屋裡已經變暗了許多。
傍晚時她阿孃端了些做好的餅,和熱粥,坐在一旁,望著躺在床上的阿季,說
「待會我去燒熱水,麻煩你和我一起幫阿季擦洗下身子。」
「好。」
隨後她阿孃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手抹了下眼,聲音低沉的說
「這孩子,從來我家就很聽話,明明愛吃卻從來不跟小牧搶,你每回帶給她吃的,她總會留著給我們和小牧吃。」
「還記得,那會兒她剛來,瘦的只剩下骨頭,我看著都心疼,都怕抱她抱得太緊,弄疼她,一晃,她都成阿姐了。」
「還,還想著幫她訂親,找個好人家,這嫁妝我從前年就開始替她準備,想著,怎麼也得讓婆家看得起我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