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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說到熊萬成在十五年前去替一戶燒死的人家作法的事,可以確定下來,這個熊萬成,正是十五年前替沈家作法的那個大師。
我感覺我的思緒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腦袋裡有很多東西,可我卻理不清楚。沈諾家在十五年前遭遇大火,所有人都說沈諾已經死了,但是沈諾卻出現了,還和紅衣女案牽扯在一起,而在十五年前替沈諾家作法的裂唇道士,現在好像又和紅衣女案有關係。
我揉著太陽穴,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候,爛臉道士的另一句話,更是讓我震驚不已。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警察來找他了,幾年前,還有另一個姓鐘的警察來找熊萬成,至於究竟是幾年前,他也記不清了。
“那個警察,是不是叫鍾玉東?”我立刻反問一句,趙達原本還沒想到爛臉道士說的警察會是鍾玉東,被我這麼一問,他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爛臉道士想了想,搖頭說記不清了,那個警察當時好像只報出了他的姓。
但是他向我大概地描述了一下那個警察的外貌、身高還有年紀,我可以大致推測出來,那個警察,十之**就是鍾玉東。鍾玉東在幾年前突然辭職,而後精神變得不正常,我一直懷疑他掌握了紅衣女案的部分證據。
鍾玉東還來找過熊萬成,再加上其他一些看似是巧合的事實,熊萬成的確有非常大的嫌疑。最關鍵的是,有好幾名上山來參拜的農民工都可以作證,熊萬成在紅衣女案件發生前,“預言”了案件發生的時間,這更是讓熊萬成洗脫不了自身的嫌疑。
爛臉道士站起來,“我先在門外等著,熊萬成讓我帶你們來,肯定是有東西要給你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爛臉道士說完,就出門去了,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他又幽幽地怪笑了兩聲。
我一直覺得爛臉道士很奇怪,他除了梳了道士的頭髮,穿了一身道袍,言行舉止一點都不像一個道士。
七八名刑警守在門外,我和趙達也不怕爛臉道士耍什麼花樣,便細細在房間裡搜查了起來。趙達這次很聰明,來的時候他想到我們可能要取證,所以帶了專用的手套和儲存袋來。我們小心翼翼地在狹小的磚房裡踱來踱去,我發現,幾乎要把磚房堆滿的這些書,全部是關於所謂的“道門奇術”。
道觀裡有這些東西,倒也說的過去,所以我並沒有把疑點放在這些書上。我把床和桌子的抽屜全部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在角落裡搜查的趙達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跑過去,只見趙達一手拿著一張紙,另一手正指著地上。地上,有一個小木偶靜靜地躺在角落裡,它原本被書壓住,趙達把書搬開,它就露了出來。這個小木偶看著很眼熟,和在沈諾的房間裡發現的那個小木偶,長的很像。
但是這個小木偶要小一點,它的頭和四肢全部被人卸了下來,散落在一邊,身上也被人用小刀刻的傷痕累累。看了一眼,趙達就把紙遞給了我,這是一張宣紙,攤開後,我們看見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
“非道門中人,無人可破此案。”
趙達看得臉色都變了,這字應該就是熊萬成留下的,他的意思很清楚,只有道門中人可以破的案子,自然關乎神鬼。
“李,李教授,這……”趙達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裝神弄鬼罷了。”我回答趙達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因為我在宣紙的右下角,也看到了一抹鮮紅。這是一個紅色的裂唇印,我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是女人的口紅味。單從裂唇的形態上,我沒有辦法直接判定出這個唇印和犯罪現場發現的那個唇印是否在司法上同一,只能說這兩個唇印很像。
我小心翼翼地把宣紙放進趙達帶來的儲存袋裡,讓他把這張紙帶回去進行鑑定。我把爛臉道士叫了進來,在他的幫助下,我找到了熊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