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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說的那檔子事兒,讓我跟著太醫院的胡太醫一道去養蜂夾道給十三阿哥瞧病。
那胡太醫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頭,和四阿哥一樣,是個老古板,謹守男女之防,死活不肯跟我坐一輛馬車,非要自個兒坐轎子。對於這種老古板,我一向是沒有辦法的,只能隨了他去。
馬車雙輪途經之地不是很平坦,“噠噠”的搖晃著有些顛簸。我坐在車裡面捂著披風迷迷糊糊,心裡面卻無法平靜下來。
康熙為什麼要讓我去養蜂夾道探十三阿哥?他是在暗示著什麼嗎?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宜春迎祥”?還有,四阿哥為什麼認為只要我按他的話來說康熙就會放了十三阿哥?
記得四阿哥曾經說過,十三阿哥是因為一個女人被康熙圈禁的。當時我只道是四阿哥喝醉酒說胡話來著,可如今回頭仔細想來,那晚他神色清明,眼中也無絲毫醉意,根本不像是醉酒的樣子。
還有我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在德妃的永和宮裡,蠻兒的那句“以前阿爹帶我去看姑姑和十三伯……”,從當時德妃聽到這句話的言行舉止來看,這句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的腦子開始混亂,有點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東西逐漸明朗,我卻不敢再往深裡想。
伸手撫上額頭,長嘆口氣。
烏雅。笙歌,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我算不準時辰,只知道大約走了兩三個小時的樣子,才聽到拉車的馬兒噴了個響鼻憨叫一聲,似是被人帶住緩緩停了下來。
趕車的小太監拉開車簾,搓了搓手,道:“格格,路上積雪有點厚,車走得慢了,這會子可算是到了,格格請下車吧。”
我略微點點頭,起身下車。所到之處,是一條不寬也不窄的衚衕,古老的青石地板上落著厚厚的積雪,竟是沒人打掃。
衚衕盡頭是一處四合院,看著拿著長戟守在院門口的四個守衛,我心下便知,十三阿哥怕是就圈禁在那四合院裡。
胡太醫的轎子行得慢,此刻還沒有到。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好直接進門,便裹緊披風踩著積雪一路小跑著到了四合院門口。
那幾個守衛見了我也不驚奇,躬身給我打千兒,口裡面還叫我笙歌格格。這讓我更加確定,烏雅。笙歌曾經在養蜂夾道里呆過。
一個守衛拿了腰間的鑰匙準備給我開門,我忙攔下,只說還要等人,那侍衛也就把鑰匙放回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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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胡太醫進了院子,聽見院門合上的聲音,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十三阿哥是康熙四十七年一廢太子的時候被圈禁的,到現在也有四年多時間,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
甫一進院門,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便迎了上來,那婦人領著我和胡太醫拐了幾拐,便到了一間房門口。推門進去,室內的陳設極是簡樸,除了一桌兩椅,便只剩下一張沒掛蚊帳的木頭架子床。
一陣咳嗽的聲音傳來,那婦人趕緊行至床邊扶起一個人。不用猜,床上之人定是我和胡太醫此行的目標人物十三阿哥是也。
我好奇心大作,想一看究竟,卻被看到的景象給驚呆了。
此情此景,不需要對著康熙撒謊了。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適合十三阿哥養病。
是要經歷怎樣的痛苦才能把一個熱血男兒折磨成這般模樣?!形如枯槁,骨瘦如柴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十三阿哥了。那滿頭的白髮,竟比四阿哥看著還老幾歲。
我心下一陣揪疼,趕忙跑上前去從那婦人手裡接過十三阿哥。那婦人也不推辭,嘴角掛笑地出了門。
“陳嬤嬤,我不是說過不吃……”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呆呆地望著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