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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款花花綠綠的防水斯沃琪。
“就這啊!”程菱薇大失所望,原本她希望的信物,是能如那根珊瑚柄的馬鞭一樣,具有古典氣息的東西。
“你要我身上的物件,我就只有這個了。”秦子澗又看看她,“不然,內褲脫給你?”
程菱薇大笑:“你這個流氓!”
“……我就算變成流氓,也趕不上你。”
接下來,是整整一個月的食不知味。
程菱薇甚至不敢再打秦子澗的電話,因為害怕被警方監控到。她每天晚上縮在被子裡,手裡握著那塊斯沃琪,不停告訴自己,耐心一點,說不定明天就有訊息了。
次日她去上班,領導抱怨她昨天還沒聽完講座就早退了,“昨天也沒生病啊,怎麼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打你的電話也不接。”
程菱薇趕緊緻歉,說昨天突然接到電話,有個親戚重病,所以出去得急了點,手機也忘在某處了。
“昨天你怪怪的。”一個同事插嘴說。
程菱薇愣愣看他:“怪怪的?哪裡怪?”
“領導講笑話,大家都笑,就你不笑,弄得人家尷尬。”那同事頓了頓,“我也承認,那笑話不是太好笑,不過,以前沒見你這麼不給面子。”
程菱薇在心裡滴汗!
“而且昨天力氣好大!”另一個姑娘插嘴進來,“一張桌子,你一手就拎起來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
好在除此之外,秦子澗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接下來程菱薇恢復上班,別人對她的態度也漸漸還原。
到秦子澗走後的第二十八天,她在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
“你在哪兒啊?”她緊張地捂住聽筒,秦子澗打的是樓下接待處的電話。
“在北方。”秦子澗說,“現在,聽好,明天的飛機。”
接下來,他報了個航班號,又報了時間表,錢都已經交了,程菱薇帶著身份證去領登機牌即可。
“回去收拾一下,儘量精簡行李。”他說,“只帶最重要的隨身物品,日常用具就別費事了,來了再買。”
“那,到時候你來機場接我?”
“當然。”
“可明天就是除夕了呀!”
“那不是正好?”秦子澗笑了一聲,“過來一塊兒過年。”
次日,程菱薇拎著簡單的行李出門去了機場。
飛機上,她一直用手摩挲著那塊斯沃琪,希望時間走得更快一些。今天除夕,這一飛機的人,個個都急於奔回自己的家,程菱薇鄰座的年輕夫婦抱著半歲的女兒,孩子頭一次坐飛機,不知道哪裡不適應,不會說話一個勁兒哭,夫婦倆直給旁邊的乘客賠禮。程菱薇見他們忙亂,偶爾也給剛做媽媽的少婦搭把手。漸漸熟悉起來之後,少婦告訴她,自己是頭一次帶著女兒回去見爺爺奶奶。
“你一個人麼?”少婦問她。
程菱薇笑眯眯點點頭。
“回家?”
她搖頭:“不是。”
“我聽著您的口音也不像北方人。”少婦說話很爽快,“那是去和父母團聚過年?”
“是去團聚,但不是和父母。”程菱薇笑道,“我丈夫在那邊。”
少婦瞭然地點了點頭:“嗯,那也是團聚了。”
程菱薇在心裡對著秦子澗做了個鬼臉。
三個鐘頭後,飛機開始降落。
這是北方一座大城市,又趕上了春運,繁忙的航空港到處都是拖著行李、來來往往的人群。程菱薇排著長隊取了行李,又遲疑了一會兒,才往出口走。
她沒有看見秦子澗。
走出大廳,程菱薇打了個哆嗦,北方天氣寒冷,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