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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春庭月,是那「清心丸」的解藥呢?
他聞慣了的春庭月裡,分明就摻著點南芷草的味道,未必不是,沒有可能!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
第79章 、彌天香
一線淺極味道,卻實在動人……心意。
明明近乎妄想,周檀心裡卻又瀰漫起一絲生機。他破天荒地發現這上天不公之餘,似乎終於要開眼憐惜憐惜自己,但峰迴路轉,背後是不是又一條死路,依然未知。
探路的人從一片灰暗的前方折返回來,傳回來的資訊居然是:這山下,已經被徹底掏空!一層又一層的蜂窩道路在地下修建起來,能想像一二,當年的螻蟻們是怎麼一群群地聚集在這裡,辦起一場又一場詭秘而盛大的祭祀。
壁畫上的河流開滿紅蓮,是否正意味著,紅蓮小舟密密麻麻,鋪滿水面?
一次次被送來的祭品都只是塞牙縫的前菜,按照他們殺戮證道的歪門斜說,天妃要的,不是一次又一次被送來的花季少女,而是……天崩地陷,一個不留。
她想復活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卻又要把自己的命一起填進去,這腦袋瓜裡究竟想的是什麼,以命換命?
掉個個兒,照樣是天上人間不相見,她卻還是要把那一撮骨灰,給硬生生捏成個人形來。
梅花瓶子依然在她胸口靜臥著,顯然謀算都是一場空,怪力亂神的事情確實說不清楚,但這堆灰真真切切,還是一堆灰。
人死燈滅,覆水難收,茶也涼了琴也斷了,何苦?
但周檀全不想憐惜她的一腔心腸,赫連允還在中帳裡躺成個半死不活的雕像,他幾乎能聽見燕山口下的馬蹄和呼哨聲,那是窮髮部的騎兵,和他們豢養的獵鷹。
本來以為是道屏障的山丘,地下居然早就被鑿空了,更甚者還有成堆的硫磺在這裡堆積,如果對方對此知道一絲半毫,輕而易舉便能直衝中帳。
屆時,望樓、城門,統統都派不上用場。這流過千家血的地下,還要被新鮮的血液再次灌滿。
「封門。」周檀掂起那位泥猴一樣的真佛,重新向山道上折返而去。
入營的時候已到夜間,玉爪頂著一蓬雪白的絨毛撲到他腦門上,哼哼唧唧,兩隻腳爪沾滿血跡。
綠豆眼裡滿是邀功的意思,它噗嗤一聲吐出一口羽毛來,灰色的尾羽,顯然不是自己脫落的,周檀向它飛來的方位望去,隱約有串起的火把,星星點點。
「立功了。」他撫摸海東青的脊背,聲音疲倦。
地洞裡撈出來的人被洗刷乾淨安置了住所,看樣子年紀已經不小,鬢髮發白,難為他還拎著刀跟人拼命。
那枚短刀在燈光下更是如水如銀,燈光柔和,照射著如一層波光,漸漸地蔓延開來。周檀仔細端詳,依然看不出是何地所產。
東海鐵、海州鐵……各有所長各不相同,但行伍裡見多了,自然能分辨它們,這鐵,與其說是鐵,還不如說是銀子,連顏色都出挑,湊近了看甚至像一彎柔情百轉的月色。
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好時候,赫連允平日裡裝木頭也罷了,現在倒是真睡成個不死不活的木頭,戳都戳不出來個子醜寅卯。
窗外有人扯著嗓子喊,周檀按住鼻尖,衝著外面答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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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芝小心拎起裙角,擦拭指頭上的藥灰。自從她偷偷越過邊境線已經過了數月,皇帝的眼線居然真的沒再盯著。他或許有什麼更需要注意的事情,沒再認真盯著陸家人。
再不看重身外之物的人,也時常會被中州商會嚇破膽。金子銀子都當磚頭用,錢倒不是大事,他們的分號無孔不入,連各地的隱秘私事都一清二楚。
「這人才,不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