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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大概過了一刻鐘時間,有人來請大祭司回廣場主持新苗王推選,我才開門走了出來,而我的背後,跟隨著嘴唇烏黑的四位族老。
當大祭司與我等再次進入女媧神像廣場,眾人才結束吵嚷齊齊看向我們。
“大族老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那個青年很面熟。”
“他們四個來做什麼?”
座位上傳出陣陣窸窸窣窣的低語,很多疑問縈繞在他們心中,說的最多的則是,誰那麼大膽子,敢把九族少主要關押的人放出來。
大祭司環顧了一圈廣場上一張張寫滿驚愕與疑惑的臉龐,隨後緩緩上前幾步,手中的法杖輕輕在地上一頓,發出一聲沉悶卻極具穿透力的聲響,剎那間,整個廣場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大祭司深吸一口氣,用莊重且不容置疑的聲音大聲宣佈道:“諸位族人,經過慎重的考慮與權衡,我在此宣佈,新一任的苗王,便是這位年輕人。” 說著,大祭司伸手指向了我,“他雖初來乍到,但卻有著非凡的機緣與使命,蚩尤神像賜福於他,九族少主亦欽定他為族老,種種跡象皆表明,他便是引領我們古苗走向昌盛的最佳人選。”
大祭司的話音剛落,廣場上頓時炸開了鍋一般,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巫法族老巫崴嵯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贊同,高聲說道:“大祭司,此事萬萬不可!他一個外來之人,對我們古苗的諸多事務尚不熟悉,又無深厚的根基與威望,如何能擔得起苗王這等重任?關乎著整個族群的未來,切不可如此草率決定呀!”
祭祀族老、律法族老、文史族老也是站起身訴說不可草率,一些堂主們聽了幾位族老的話,也紛紛點頭,在底下小聲嘀咕著,表示對這一決定的質疑與不滿,整個廣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壓抑,彷彿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就在這時,大族老巫蚩夯猛地向前踏出幾步,他原本嘴唇烏黑的臉上此刻透著一股威嚴,一聲大喝如驚雷般在廣場上炸響:“都給我住口!” 這一聲喝止,讓眾人瞬間噤若寒蟬,紛紛看向他,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畢竟他之前可是犯下大錯被關押之人呀,此刻卻站出來如此喝止眾人。而且,眾人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巫力更勝從前。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巫岜羋、巫哚榔、巫笱岬三位族老也同時站了出來,他們站得筆直,目光狠厲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而後巫岜羋大聲說道:“我等一致推選這位年輕人為新苗王,此乃我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也是古苗如今最好的選擇。誰若是不服,便是與整個古苗的未來作對,便是不顧族群的興衰榮辱,那便是我等的敵人,我等絕不姑息,必殺之!”
眾人聽了他們的話,臉上的神情各異,有的依舊滿臉不服,卻忌憚那 “不服者必殺之” 的狠話,不敢再多言;有的則陷入了沉思,似乎在重新考量這一決定的合理性;還有的已然被說服,開始默默點頭,準備擁護新一任的苗王了。整個女媧神像廣場上,氣氛依舊凝重,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而我站在原地,臉上滿是波瀾不驚的神態。
古苗山寨裡的族老、堂主、大小巫,誰能不知道大祭司和四位最能打的族老有多難對付,話語權有多重,這場不是推選的推選即將要定下結論。
有了四大族老的表態支援,剛剛還喧鬧著表示不服的眾人,此刻都噤若寒蟬,再也沒人敢有二話了。大祭司見狀,緩緩舉起手中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法杖,莊重地指向我,而後用那洪亮且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當眾宣佈道:“即日起,他便是新苗王!”
按照往常,每當新一任苗王推選出來,廣場周圍那些圍觀的古苗族人都會爆發出歡呼雀躍的讚揚聲,聲音匯聚在一起,能衝破雲霄。可這次,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