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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次醒來之後看著昏昏欲睡的車廂仍不住失落的給自己打氣。
沒有,
還有1個小時就要下車了,其他乘客大多開始拿出自帶的乾糧補充能量或是和親友低聲交談,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努力想要揚起跨下的嘴角。
在還有三十分鐘就要到站的時候,車廂的那頭隱約傳來“檢票了”的議論聲,身邊的大哥開始左右翻找不記得塞在哪個口袋的車票,他猛的直起身子,捏緊了不知道在手裡抓了多久的小小的粉色紙張,熙熙攘攘的聲音漸進,噠噠的皮鞋聲穩步而來,停在他座位旁的過道上,
“打擾了,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車票。”
不是。
他覺得自己被一種壓抑的情緒包裹起來,緊實得密不透風的包圍讓他難以呼吸,巨大的失落使得他整個人都暗淡下去,
不是他。
他失魂落魄的伸手遞出粉色的車票,看著那個年輕忠厚的乘警小弟規規矩矩的檢查完時間站點,再微笑的把車票交還給他,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想要拉住對方詢問的衝動——
可是他要問什麼,他要怎麼問?問上次,不,是上個月的這趟火車上3號車廂檢票的乘警去哪了?問那個不小心把水潑到乘客身上的男人為什麼沒有出現?問乘警同志沒收的東西會不會歸還?
他難過極了,對方和他的想法是不同的,對方並沒有期待過他們的再見,對方沒收了他的小黃書也許只是不想他誤入歧途而已,他一定在自作多情。他呆在座位上無意識的揉捏手裡的車票……
喂,我不想要那本小黃書了,可是你去哪了?
也許我戀愛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抱著維尼熊的包包出神的坐在候車室裡,3個月,3趟車,他一次沒有見到想見的乘警同志,他覺得自己跟被去勢的貓咪一樣(對不起這個比喻完全是我個人的惡趣味= =)對什麼都提不起性致。他曾經偷偷上網查詢了X城的G吧,然後換了一身強調腰線的衣服裝作熟門熟路的樣子試圖混進去,他成功了,坐在臺吧前搭訕的人絡繹不絕,他放任一些長得比較對他胃口的男人不規矩的手,可是摸到他身上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他想起乘警同志似笑非笑的用指尖輕輕滑過他的掌心,那種輕輕地癢癢的觸碰缺讓他的身體燃燒起來。
現在沒有人能讓我“燒”了,從G吧回來後他失落的卷在床上,用左手觸碰右手那人觸控過的掌心,想象那人的雙手與他的身體接觸的感覺——
我完了,他糾結的把沾上某種液體的床單揉成一團塞到洗衣機裡面,也許我只能對那個人直(溼?)了……
他是一個執著的人,但是他不鑽牛角尖,在他確定自己的兄弟為了某個男人要死要活之後不再自怨自艾,他決定和那趟火車耗上了,1次見不到就2次,2次見不到就3次,3次見不到就4次5次6次……他總會等到那人值班的那天,他覺得自己開始從所謂“失戀”的陰影裡面走出來了,他每天晚上在大腦中重複描繪那人的摸樣,再伴隨著那人的聲音高(河蟹蟹)潮,他充滿幹勁的期待每一次出差,他捏著車票一邊深呼吸一邊期待著那個男人出現在他身邊。
“從X城開往O城的KXO96次列車進站了,請工作人員做好接車準備,請乘客們排隊檢票。”
他推了推眼鏡,從容起身。
這一次他特地穿回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穿的白襯衫和西褲,手裡的票被他跟候車室的乘客換成了當初的3號車廂,他伸手按了按旅行包,隱約可以感到書籍的硬度——他今天也準備了一本《共X黨宣言》,跟以前一樣製作精良純手工無汙染的勁爆同性向小黃書,
當一切還原到我們最初相遇的那一刻時,我們一定會見面的吧?
第三節:謝謝招待